”
他都走到门口了,却又回头看来。
不得不说,这一刹那间,一贯清醒的珵儿竟有了错觉,觉得阿承好像是后悔了,回头要来放她一马。
谁知道,宁承只冷冷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乐逍遥被巴图烧了。你哪位杀手被多人围攻,应该是来不了了。”
宁承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了。珵儿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当珵儿被侍卫押送到乐正房门前时,她看到阿承就站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两把形状特殊的钥匙。
原本都失去了力气,见了这一幕,她就怒火中烧,一身力气全都回来了,恨不得扑上去咬阿承一口。
可恶!
简直可恶!
侍卫将她狠狠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乐正终究走出来了。
珵儿低着头,没敢看他。她知道,这种时候只有乖顺,否则,会死得更惨。
乐正和那天晚上一样,特别沉默,只是不同于那天晚上的是,他眼睛里已经再也没有泪水了。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珵儿,冷冷问,“为什么?”
珵儿沉默不语。
“乐乐,老夫待你还不够好吗?你要的一切,老夫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乐正怒声。
珵儿依旧不语。
乐正忽然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向她的肩膀,硬生生将跪着她踹摔在地上。
“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老夫还不如养条狗!”
终于,这家伙彻底激怒了珵儿。
她抬起头来,一字字道,“乐老板,收养一个你拐卖出来的孩子,这不叫恩义,这叫虚伪!”
乐正惊了,“乐乐,你……”
“我不叫乐乐!我叫珵儿!”珵儿怒声,“你所有奴隶买卖契约,我都看过!”
乐正看着珵儿,眸中露出凶残了,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那,你该死!”
宁承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正要开口,乐正却说,“马管家,交给你了!”
珵儿陡然心惊,刹那间冷汗就全冒出来,湿了后背。
马管家流北商会里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落到他手里的女死囚,都会被欺辱的。
不……
珵儿下意识朝宁承看了去,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写满了惶恐和哀求。
是的。
她最不服气他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在求他,无声无息地求他,只能求他。
宁承同她对视不过须臾,便无情地移开了视线。
珵儿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慌了,而是难受,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得喘不过是来。
像不甘,又像……失落。
马管家高兴地不得了,若不是顾忌乐正的情绪,他一定会笑出来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乐大小姐!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呀!
“主子,你放心。背叛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马管家大步上前,一把将珵儿扛到肩上,带走。珵儿抬起头来,看到转身进屋的乐正,也看到了跟进去的阿承。
她从来都不哭的,即便是做戏,她也不屑掉眼泪的。可看着宁承消失在门内的背影,豆大的眼泪就从她眼里落下来了,无声无息……
宁承在乐正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慢步离开乐正的院子,可是一出院子大门就疾步往马管家的屋子跑去。
“嘭”一声,他踹开了马管家的门。
只见珵儿裹着被褥像一直受了极度惊吓的小野兽,蜷缩在床里头,马管家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站在床榻前,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