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都不自觉哆嗦了下,悻悻地走过去也跪了下去,“太妃娘娘,长平……长平带长孙澈来向你负荆请罪了。”
宜太妃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握成了拳头,她真真气得都说不出话,冷不丁重重槌了三下桌子,“嘭嘭嘭”的,听得在场众人都心惊胆战,心跳无不跟着“砰砰砰”加速。
一室寂静,长平的脑袋也低得更低了。
这时候,端坐在一旁的韩芸汐开了口,“长平,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赶紧如实禀来!”
慕容宛如一回来就冲到房间里哭,任由宜太妃怎么问,怎么哄都什么也不说,宜太妃都气炸了,当场就把那屋里东西全给摔碎了。
宜太妃疼慕容宛如,那就像疼亲女儿一样,发生这样的事情,慕容宛如自己受不了,宜太妃更受不了,而且,这件事还是被参加梅花宴的所有人都撞见的,想隐瞒都隐瞒不了,想必此时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了。
秦王府这一回的脸,可是丟大了。
最可怕的是,慕容宛如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一直都在宴会上,是李公公来说长孙澈耍酒疯,我才赶过去的,可谁知道……”
长平公主说着,看了韩芸汐一眼,继续道,“秦皇婶,这事情我还想问一问你呢,明明是你在那房间里休息,怎么……宛如怎么会在里头?怎么给晕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韩芸汐立马怒声反问,继而解释道,“我歇了一会儿就如厕去了,一回来便撞见那样的事情,厢房那里可都是你的人在把守,你的人怎么当差的?长孙澈耍酒疯,李公公知道去禀,难不成就没让人看着他吗?”
韩芸汐生气地站起来,继续问“你还敢问我,幸好我如厕去了,要不……天知道今日秦王府的脸要丢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宜太妃的脸色更是难看,终是出声,厉声骇人,“把李公公给本宫叫进来!”
一直跪在门口的李公公连滚带爬的进来,急急跪在长平公主身旁,“禀太妃娘娘,长孙澈耍酒疯见了姑娘就要轻薄调戏,老奴也拦不住,一时慌张也没多交待就去禀公主了,谁知道……谁知道那些丫头片子居然全都躲了,没人看着长孙澈。”
李公公只能这么解释了,这件事毕竟见不得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当时他屏退了所有下人,就他自己和慕容宛如知晓真相。
李公公是皇后派过来辅佐长平公主主持梅花宴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监,虽然看上去惶恐紧张,可答起话来,却比长平公主厉害多了。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长孙澈的媚药也已经解了,他自己全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慕容宛如再怎么受伤害也绝对不敢跳出来供出长平公主的,这件事相当于是死无对证。
“那宛如怎么昏迷的?怎么会在我屋里呢?她不是宴席上吗?长平,她离场应该有支会你一声?”韩芸汐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可谓是明知故问。
这话一出,宜太妃那怒目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宜太妃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数年的人,什么阴谋诡计,手腕手段没见识过。
她原本还对韩芸汐有所怀疑,如今听韩芸汐这么一问,她倒是放了心。
“那会儿大家三三两两的闲聊,我也没注意到她,就是之前有听她说过不放心你,想过去看看。”长平公主连忙回答。
李公公迟疑了片刻,连忙补充,“太妃娘娘,长孙澈是醉得不醒人事,宛如小姐到底怎么到那屋里的,看样子只能问她本人了。”
宜太妃怒目朝长孙澈看去,那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剜了长孙澈的心!
长孙澈一家三口一直都沉默不语,脑袋也不敢抬起,平北侯府虽然也是权势之家,然而,在宜太妃眼中,根本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