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乔简直是自欺欺人,宁承耐下性子,一字一字对她说,“你师哥压根就没把你眼里,更不会把你放心上。你的话,还不如我营长里那个小兵卒来得重要。不信,你去试试。”
白玉乔怔住了,她有自知之明,也有足够的眼力自己在师哥面前的位置。她回来至今,一直没有这样自己这张脸脸,可是,师哥就一个字也没有过问过。要知道,她的脸颊全都毁了呀!很丑!
可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就好似一个结痂的伤疤,自己新小心翼翼死掉那层痂,和别人扯掉那层痂完全是两码事。后者,会很疼很疼!
宁承绕过她,朝门外走去,谁知道白玉乔却追上来,一把拉住宁承的手臂。
几乎在白玉乔抓住他手的同时,宁承恶狠狠都甩开,似极其不喜欢这种触碰。白玉乔真真是差点摔出去呀!
宁承怒骂白玉乔竟大声说,“对,我就是喜欢我师哥,怎么样?”
“关我什么事?”宁承冷哼。
“我求你还不成吗?”白玉乔居然要哭了。
那么毒辣,倔强的一个姑娘,脸都被顾七少毁了,也没见她哭过,这个时候竟然会为宁承几句刻薄的话哭了?
只可惜,宁承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在万商宫时,在他面前撒娇的女人不少,装可怜的也很多,一个个都比白玉乔这丫头有姿色,有身份,他都不曾心软过,何况是对白玉乔。
宁承,可不是会怜香惜玉之人。
如果是往常,宁承一定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这一回宁承似乎还破有耐性,他回答白玉乔,“我凭什么帮你。”
这话一出,白玉乔总算不那么绝望了,她连忙问,“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宁承轻哼,“你能做什么?”
宁承刚刚那么冷漠的态度,让白玉乔怕了,她生怕宁承一个不高兴,连机会都不给。她又岂会想到,宁承其实早就盯上她了呢?
“只要不背叛我师哥,我什么都可以做。”白玉乔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线给露了出来。
宁承知道,他成功了一半。
白玉乔过来询问君亦邪之事时候,她会将在营帐内外监视他那些人支开。所以,也只有通过白玉乔,他才能瞒过君亦邪了。
宁承终于转身折了回来,他淡淡道,“到时有件事,你可以帮我。”
“说!”白玉乔激动了。
“呵呵,帮我去买几坛酒来,别让你师哥知道。”宁承说得很随意。
白玉乔自是警觉着的,“为什么不让我师哥知道,他又没禁你的酒。”
宁承冷笑起来,“他军中的酒根本下咽不了,也不够本家主喝!呵呵,你师哥缺钱缺到这份上,我就不嫌弃他了,免得自讨苦吃。”
师哥有多缺银子,白玉乔知道的。师哥有多好面子,白玉乔也知道的。宁承若连这等小事都嫌弃师哥,师哥必定恼羞成怒。
白玉乔原本还提防着宁承会让她干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是偷买酒喝这等小事。
她的戒备心放下了不少。
“你要喝什么酒,我请你便是!”她虽然也没多少银子,但是还是能请宁承一顿的。
谁知道,宁承一开口就吓住她了。
“十坛冰杜康就好。”宁承说道。
白玉乔嘴角都抽搐了!冰杜康这种酒是北历的特有的,是北历出产的酒中最顶级的一种,是皇族的特供酒。
只有皇族里的人高兴了,赏给贵族官吏,这种酒才回流出宫外。有些得赏之人不爱酒爱财,便会偷偷将冰杜康交给大酒坊秘密出售。而久而久之,皇族里的就有人知晓了此事。所以,每年当冰杜康进贡到宫里后,那些缺零花钱的皇子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