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静所知道的消息,则是白玉乔的细作在君亦邪军中打探到的,自从宁承被君亦邪带走之后,即便是白玉乔都极难直接上他。
白玉乔是谨慎之人,这种沟通中间牵扯的人越多就越危险,所以,若非非不得已,她是不会往军中送信的,也不允许自己的亲信帮宁承送信。
按照白玉乔的看法,韩芸汐在,狄族就要听韩芸汐的,宁承只需要稳住君亦邪便可!
狄族中不少人,尤其是军方的人对宁静是有所戒备的,毕竟宁静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而且,宁静还嫁给了唐离。
就这样,军方、商会和长老会在北征的问题上,都不再询问宁静,采用了大家协商,投票决定的方式。
恰恰是因为这样,进来从万商宫送到虎牢的密函少之又少,郝三在虎牢待了几日,一无所获之后只能回去。
程叔无法破解那份被截获的信函,宁静用的是狄族嫡亲专用的数字密文,除了宁承,也就宁诺能看得懂了。
郝三将此事禀给君亦邪,君亦邪无比失望,破不了密函,日后再截获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突然截留这些密函的话,又会打草惊蛇,所以,他一而再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放任白玉乔继续当信使。
“可跟那位老程想聊过?”君亦邪冷冷问。
白玉乔的密函证明了程叔没有说谎,但是,程叔为何出宁承,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主子,他不跟奴才谈,他让奴才带一句话给您。”薛三如实回答。
“说。”君亦邪好奇了。
“他求主子看在他揭发有功的面上,再给狄族一次机会,说服宁承跟咱们合作。他说如果宁承愿意,只要掌控了白玉乔,要对付韩芸汐和龙非夜绝不再话下。”薛三答道。
君亦邪先是蹙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本王不是傻子!”
宁承都身中剧毒了,竟还敢这么坑他,分明是连命都不要了,怎么可能还跟他合作?
“主子,可要加强虎牢的防备?”薛三问道。
“当然!”君亦邪眯起了双眸,冷冷道,“本王就是废了三军,都要韩芸汐和龙非夜死在虎牢!”
就目前北历的形势,和他手中的兵力,即便他知道东西秦要联手北征,也无能为力,也防备不了。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东西秦大军北征之前,先杀了他们的主子龙非夜和韩芸汐!
一旦这二人命丧虎牢,东西秦必乱,北征之事必定不能成。
比起之前的冲动,此时此刻的君亦邪无比冷静,并非他沉得住气,而是形势所迫,他不得不暂时沉住气。
他认真交待薛三,“传令下去,谁都不准打草惊蛇。还有,派人盯紧那个姓程叔的!”
“是!”薛三领命而去。
君亦邪坐了下来,这才喃喃起一个名字,“白玉乔……白玉乔……!”
他想不明白,自小爱慕他到大的白玉乔为什么会出她,倒是是被威胁了,还是另有所图?
他也不着急,待擒住了龙非夜和韩芸汐,他不介意慢慢审一审那个贱人的!
就在君亦邪得知白玉乔是细作的几日之后,白彦青也知晓了这件事。白彦青哪都没有去,在天河城中一处民宅住了下来。
收到密函之后,他也非常意外,“居然是那个丫头!”
“主子,这消息会不会有误?玉乔姑娘一直喜欢君亦邪,这事整个百毒门都知道的。”仆从很不可思议。
“怪哉!怪哉!”以白彦青对那个女徒弟的了解,着实想不透原因,“打探打探缘由,这里头必有蹊跷。”
白玉乔独自一人跪坐在榻榻米上,煮着梅子酒慢悠悠地品。
见仆人要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