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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1 / 5)

“有他在的宫廷,任何人都是在自作聪明。”信则说:“外朝、东宫,皆有人宁做跳梁小丑。娘娘一向甘于示弱,何必在此时冒险奉陪。”

素盈忽觉喉中干涩,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可转念已明白:他把前途压在她这里,容不得闪失。

宫外女官忽然高声咳嗽,素盈惊了一下,提高声音问:“何事?”

“宫正司杨芳有事求见。”

信则与谢震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沉。素盈站起身,定定地看着信则说:“迟了。”

这台戏,她已登场。

昨夜之惠向她禀报说:东宫妃正在与众位心腹女官密议。而白信则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暗示封令柔将有变故。偏偏令柔对东宫妃死心塌地,打算天一亮就求见素璃。

真让素璃察觉端倪,恐怕失去先机。

于是,不止素璃彻夜不眠,连素盈也没有休息。

恐怕此时,宫正司里的封令柔,已经写下她想要的供状了吧?

慈明七年腊月初六,宫闱之中揭出一桩巫祝案:一名宫女诅咒皇后胎死腹中。

区区宫女与皇后能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皇后胎死腹中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宫正司不得不审慎地将这事查个明白。

之惠随杨芳走入宫正司监房的时候,看到这名宫女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失声哭道:“令柔!”

听见她的召唤,令柔睁开眼睛,一见是她,立刻低呼一声:“你走!”口气并不凶恶,分明怕之惠受到牵连,反而让之惠满心都是罪恶感。她怒视杨芳,问:“为什么对宫女用大刑?”

杨芳用惯常的特异语调回答:“她的倔强,你比我更加清楚。”

“令柔,令柔!”之惠隔着木栏抓住令柔的手,悲道:“你真傻!所有的一切,若是为了来日更好也罢了,可你……你为什么要维护一个根本不屑于你的人,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令柔向她笑笑,说:“我没有维护谁。我没有行巫祝,更没有人指使。”

杨芳听着阴阴地笑了一声:“你已供认,此刻又想反悔吗?”

“我什么也没有供认。”令柔依稀预见到自己必死,抓住之惠的手臂,大力将她拉到面前,低声说:“姐姐,告诉那人,我没有牵连她。”

那人,当然是指东宫妃。之惠叹道:“那人、那人!你口口声声都是那人,可知道她如何说你?你的供状拿给她看,她轻蔑地撕个稀烂,说:‘封令柔是谁?这名字我第一次听说。我怎么会指使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去做巫祝这种可怕的事?’”

令柔呆住,眼中蒙上一层朦胧。之惠遗憾地说:“你呀……有忠心,无本事,枉做马前卒。事到如今,是死是活,只看一个人的心情。”

令柔怔怔摇头:“不。素盈不会放过我。她和星后没什么不同,她也只会用我去铲除别人而已。我不会求她。”

“宁死?”之惠恻然。令柔笑笑:“他们不是说,我是星后残孽?也罢,好歹也算一个忠臣。此时死了,还好看一些。”

杨芳厌了她的啰唆和顽固,不耐烦地问之惠:“你看够了没有?她是不是你在东宫见到的那个宫女?是不是她私底下和东宫妃见过面?”他好像是故意当着令柔的面揭穿之惠的真相,小小的眼睛中闪烁着恶意的快乐。

令柔浑身一震,一瞬间了然于胸——原来之惠不是来探监,她是来作证,证实这名阶下囚罪名确实。

之惠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早走了不一样的路。你拉不动我,我也拦不住你。”令柔抽回手,不再看之惠。

牢房里似乎恰好吹过一股风。失去手心相连的温暖,她们的身子都冷得一颤。

“莲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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