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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4 / 5)

素征得到一个赞同者,立刻有了底气,向族亲们大声说:“还在等什么呢?!难道你们想等到庶人洵也死去,然后浑浑噩噩地叹息到死吗?”

“年轻人何必急于求成?”一个人说,“事情若是败露,太安素氏将步上清河素氏的老路,永失宫缘。”

素征看着他冷冷笑道:“年轻人怎么了?仁恭皇后比星后和阿璃更年轻。你们如有自信胜过年轻人,为何不与她一较高下?瞪着眼睛看她的诡计一步步实践,便是你们的才能吗?”他目光炯炯望向父亲:“退让到何种地步,是太安素氏的底线呢?难道我们要从皇朝顶尖的贵族,沦落成一群胆怯的废物,才能觉得更安心、更舒适吗?”

“够了。”素若峦“扑”的吹熄了灯火,在一缕轻烟上伸出手。

“来盟誓吧。”他说。

月光好奇这是怎样的仪式,偷偷洒了一片光。

轻烟荡尽,一只、两只、三只……所有的手握在一起,所有的脸皆是阴沉。

地面结了一层浓霜。

侍卫张大嘴巴,冰冷的空气早充斥口、喉、胸,似乎已将他冻成冰雕。然而双眼并未模糊——一盏红色的纱灯在远处晃过,仿佛飘荡一般,轻盈地消失在宫墙尽处。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提灯而来的不是怀敏皇后的幽灵,而是两个人。

到底是谁呢?侍卫猜疑时已挪动脚步,终于看见霜地上两行浅浅的脚印。他大着胆子循迹向前,却听身后有人沉沉地问:“你要往哪儿走?”

寒夜里这样一声,足够吓人。侍卫几乎是跳转了身躯,看清眼前说话的人是宰相。皇帝恩准宰相于禁中休养,近来两人在玉屑宫商谈完毕,宰相就前往昭文阁对面的彰化阁留宿。这几日在宫内见到宰相也非偶然,可是像今天这么晚,却是第一次。

侍卫立刻单膝跪地:“小人……”

“那边没有路。”琚含玄身披毛氅,拥着暖炉,态度也是一团融融和气。

没错,那边是一个死胡同。“可是……”侍卫扫了一眼地上的足迹。

“既然没有路,为什么还不回头?”琚含玄悠闲地问。

侍卫已听出话中的含义,慌忙叩首,仓皇地离开。

“这里霜太重,不好走。”宰相对身后的宦官们轻轻地说。他们立刻解下外衣在地面上扑打,为宰相面前的道路清去白霜,同时也打散了那些通往胡同中的足迹。“相爷请吧!”

琚含玄看了看昏黑的远处,说:“我想知道,那名侍卫叫什么名字。”

宦官们并不认识。不过当宰相在彰化阁中坐稳,很快就有人告诉他了。

“尽快打发此人离开,尤其不要让他谈论宫中的事情。”他说。

深泓忽然察觉一丝凉意,拢紧身上的毛氅。

“这样的大氅,刚刚赐给相爷一条。”他一边抚摸皮毛,一边说:“毕竟我们都老了,天一冷就离不开这样的东西。”

“陛下不老。”芳鸾庄重地说。

“你心里不是在说我‘已经老糊涂’吗?”深泓微微地笑了笑。

芳鸾仰头看了看他,敛容回答:“陛下一切主张,妾唯有遵从,绝无二意。然而……以妾之愚钝,实在不解陛下为何又匆匆搬出丹茜宫,又为何让宰相长居禁中。”

“我要是放相爷回家,还能看到活着的他吗?”深泓抚摸着下颌,似笑非笑:“芳鸾,康豫太后对你有过交待,不是吗?”他并没有听到,但是可以大胆地猜到——

“有朝一日琚含玄觊觎皇位,杀。”芳鸾平静地说:“太后如此说过。只要妾还活着,不容他迈过那条界限。”

深泓带着探究的意味紧盯着她:“如果我放宰相回家,还能看到活着的他吗?”又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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