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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2 / 5)

,问:“你懂吗?”

素盈垂下眼睛,忽然想起:二十年的爱与被爱,不是他交给了神明,而是他自己从不践行。素盈淡淡地抿嘴微笑:“我一向明白。”早就知道,他为她和她家所做的一切,一定别有用意。他不会付出感情。

那朵花开是未开,那女人来是未来,他不在乎。

深泓欣慰地呼了口气,如释重负。

素盈很想问他:我是明白的。可是,你从来不会好奇吗?从不想知道,当那朵花开时,你的心会怎样吗?你在怕什么呢?

他在这个时候说:“安心睡吧。”

睿洵的离去带来一场地震。东宫官署广受牵连,有人借机提出储位暂虚,可撤裁东宫属官。东宫属官一向自成一群,宛然另一个缩微的朝廷,实不利皇权永固。这提议一经提出就受到一片支持,东宫三府十率合并撤换之后仅剩一府六率,所有属官不再向太子称“臣”,改以“下官”自称。

内宫之中同样改旧换新。守卫御寝的宗子队有千人之多,却无人在逆贼入内时挺身而出。在天颜震怒之下,宫廷禁卫几乎全盘易人。琚相提议清查宗子队与反贼的关系,皇帝却以为重责宗子队必伤勋贵老臣之心。尽管如此,当时轮值的全班侍卫仍被流放极边。

当一切进行至此,没人想到最为棘手的竟是丹茜宫卫尉的选任。吏部选定的人选来丹茜宫拜见皇后,素盈没有说出那一番客套的话。她定定地望着这位新来的卫尉,脸上寻不着一星半点的亲切。

“我不认识你。”她庄重地对这人说:“我不讨厌你,也没有私人的怨恨。所以我说的话,不是针对你。”

新卫尉茫然不知所措。

“丹茜宫卫尉是要保我生命的人。但我不信任你,更不能把性命交给你。”素盈坦荡荡地说:“我不能接受你成为丹茜宫卫尉!”

皇朝历史上有许多比她强势、耀武扬威的皇后,但当众拒绝吏部选定的丹茜宫卫尉,她是第一个。

并且,一连三次。

吏部对皇后的无理取闹忍无可忍,一本奏到皇帝面前,称后宫妃主干涉铨叙。深泓合上奏章,淡淡地向素盈说:“你过分了。”

素盈铁了心:“上一次我没有过分,结果呢?”

深泓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样样历数:“丹茜宫卫尉之选,年高不用,年少不用,无功不用,外戚不用,智通崔氏不用……”一切可能让丹茜宫变成皇后私人堡垒的人,都被祖宗排除在外。这是皇帝们为丹茜宫划下的底线。他没有说完,素盈已笑道:“这‘八不用’我早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可以用。”

深泓伸出手指摇了摇,说:“驰阳谢氏,不用。”

素盈呆了一呆,不知几时变成了“九不用”。既然驰阳谢氏只剩一个人,他的意思自然再明白不过。素盈用心望入他的眼睛里,寻找他真正的心意,口中喃喃说:“可我说的这人,叫做白信则。”

“他?”宦官从来被排除在武官之外,连“九不用”也没想过多此一举,把他们纳入禁区。深泓还是摇头:“当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就跟在秀王后面摇旗呐喊了。”

“小孩子懂什么呢?不过受人蛊惑罢。”素盈安然说:“如果拼死保护我的人,不能当丹茜宫卫尉,还有谁有资格?”

她第一次如此肯定,不同他妥协。

深泓提醒她:“宦官得权,从来不是好事,人尽皆知。”

素盈牵起他的手,睁大的眼睛里溢出凄凉:“那么,当我在一朝一夕,或者三年五载之后突然死去时,你再把他加入‘十不用’。”

信则还不能起床,恭贺的礼物已堆得与床榻齐平。

他并不张扬自己的欣喜,他知道素盈迟早能够做到。可眼下正是皇帝收拢内宫权限的时候,她能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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