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那些原本低着头抹眼泪的男女们全都抬起脸来,用看救星一样的眼光盯着庄艳秋。
“夫人!夫人,求求您开恩,留下我们吧!”最前面的一位美艳女子此时往前膝行两步,双臂张开,冲着庄艳秋痛心疾首地呼喊着。
庄艳秋不动声色地拿眼角斜睨她一下,“你们是不是求错人了。”
“夫人!看在咱们一同服侍主上的份上,您开开恩。我自幼便在‘缱绻宫’长大,没有别的亲人了,如果被赶出宫,根本没有去的地方。夫人!奴婢只是一具小小的炉鼎而已,从没有高攀的心思,还请夫人垂怜,留下我吧!”女子字字清晰,一段话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清楚,让庄艳秋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士元尊要把‘缱绻宫’里的人给遗散哪!昨晚那家伙赌天发誓地说着肉麻情话时,好像说到了这件事,没想到他的行动力这么快。
只是,这和他真的没关系啊!又不是他要士元尊把这些人给送走的。再说了,这些人没有地方去自己就该收留他们吗?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你们应该去求你们的主上,我无法替你们做主。”庄艳秋口气还算和缓地和这些人说话。
“夫人!您是好人,可怜可怜我们吧。”炉鼎们明知道庄艳秋这是拒绝的话,还是苦苦揪住他不放。去求士元尊,他们可不敢。命令是主上下的,按照他们对主上的了解除非他心情极好才可能转变主意,否则,没有人敢去烦扰他。
他们唯一的期望就在庄艳秋的身上。谁让他们听说了庄艳秋对岛民们的庇护,以为这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子呢。
“爹爹,他们是做什么的?”大福对这些人的身份很感兴趣。
庄艳秋望着他笑了笑,“他们哪……是在岛上工作的。”
“工作?打鱼抓海兽的吗?”六珍同样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庄艳秋摇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孩子们。因为如果他说了‘炉鼎’的话势必要解释什么是‘炉鼎’,有些话不适合让孩子们听到,尤其是这些孩子还挺聪明。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学到不好的东西。
“那他们是洗衣做饭的吗?”四喜抱着小火婴,天真地加了一句。
“都不是。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都回去吧!”庄艳秋懒得再理会这件事。
谁料他的态度惹到了那些跪着求人的男女,方才带头开口的那位姑娘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对你的地位构不成威胁,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们一条生路!你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小心眼擅嫉吗?”
庄艳秋的身形停下了,“这位姑娘。就因为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随意在心中揣测我吗?这是什么道理?你们的存在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要你们的是士元尊,不要的也是他,你们有功夫在这里和我耍性子,不如去他面前软磨硬泡一番,更有效果。”
“你没来之前主上都是要我们的!肯定是你,你在背后说了什么话,才让主上厌倦了我们。”女子仍旧不依不挠。
“说话当心点啊!”独山步听不下去了。他们是想来看士元尊的热闹的,可不愿意有人中伤艳秋。
“你不能走!!我们都是服侍主上的——!我们不离开‘缱绻宫’!!”见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打动不了庄艳秋,女子企图煽动众人,一块儿发声,试图以多人力量胁迫庄艳秋顺从他们。
“吵什么?!”那群男女还没来得及响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声音。
士元尊本来挺高兴的,用完早饭还有心情去修行了一会儿,刚刚修完就想来找庄艳秋,这还没走进宫殿呢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搅乱了他大好的心情。
庄艳秋看到现场鸦雀无声,不少的人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