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然承受不起,现在就可以,你以为与国同休四个字是陛下的笔误吗?““我本来准备过几年年纪大些,找些功劳当公爷来着。“对于长孙,云烨从来就是有话说话,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这对两个人都省事,免得猜来猜去的猜出误会。
“你不知道与国同休是什么意思?“李二奇怪的问了一句。
“就因为知道,才有些不愿意,云家以后想要出一两个出类拔萃的子孙就难了。“对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有着极为清醒的认识。
“这句话说得倒也恳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一句老话,没想到你云家倒是遵行无虞,只是小子,你以为你云家可以占尽天下的便宜?你一个人占尽了你云家的五百年气运,天地间的灵气都是有数的,你多一些,云家的子孙就少一些,不以一代而费尽三代气运,这就是儒家讲述的中庸,小子,不信啊,你数数史书上的那些惊采绝艳之辈,再看看他们的子孙就明白此言不虚,朕为了感激你为皇家做的这些,特意赐给你云家屡世富贵,就是为你考虑,还不知足?
以朕看来啊,你当公爵现在就够格,岭南,河北,长安的这几件事情,足以把你送上国公的位位上,那么以后你立的功劳让朕怎么封赏?封王?朕没打算封异姓王,如果封了,这个人的岁数至少需要到颜之推的年纪才没有后患,你确定你想要?“小子当侯爷多好,现在立多少功劳都没有后患,全当是在为子孙积福,哪怕将来你后世的长子嫡孙是个傻子,也能富贵一生,享受你的萌庇,听明白了就滚出去,朕今日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小子,你记住了,这种话除了皇后,朕就没对别的人说过,你明白?“顶着一头的唾沫星子,云烨准备出门,长孙又发话了“云烨,李元昌毒气发作,双目已盲,医官说就算治好人也会成为一个怪物,面目永世不会恢复,只能苟延残喘而已,陛下去了他汉王的爵位,准他在京城养伤,现在,你能告诉本宫,是谁干的?”
“陛下的处置非常好,就是韩龟,韩延年干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李泰自己还没说,打死云烨也不会现在就告诉皇帝夫妇。
李二阴笑着问:“你确定朕的处置没有差池?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微臣知道的很清楚,陛下的处置绝对是最好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很完美。”云烨低着头拿脚碾地,李二要是处置自己儿子才是怪事情,所以回答的很肯定。
长孙眼睛眨了几下,忽然想通了什么,就对李二说:‘陛下,臣妾也认为您的处置没有不当之处,这样就很好了。“李二两口子对眼之后,同时点点头,就不再问云烨,让礼官把云烨送了出去。
才出李二的屋子,云烨就看到旺财正在辛月身上乱拱,钱管家带着一大群仆役带着马车等候在帐篷外面,不是说大礼仪期间不许低贱的人前来么?怎么谁家的仆役都带着马车过来了?
看看那块在风中摇摆的木板云烨就完全明白了,李二不是在纪念拓跋宏,也不是在纪念黄帝,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掌握绝对的优势。
(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曲江宴(1)
大礼仪没完,只是进行了一半,剩下的就全是李二的独舞时间,祭天完毕,就要祭祖,祭祖完毕,就要祭那些战死的亡灵。
和尚们在曲江畔盖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寺庙,全天下的高僧云集于此,在香烟缭绕里祭奠普世间的亡灵。
曲江畔平日里的衣香髯影的仕女和赋诗作贺的士子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片红色的袈裟海洋,梵音禅唱充塞天地,五色米不要钱一样的往水里倒,曲江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