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第一。」
一聲脆響,謝永兒悲憤地摔了杯子:「不可能!狗逼平台不會當人的,你騙我!」
庾晚音:「……」
這傢伙作為一個紙片人,人設會不會過於豐滿了一點?
庾晚音重振旗鼓,壓沉了聲線彰顯威嚴:「說正事。想不到你居然攪動風雲,將端王唬得團團轉,還把書里的劇情線都搞亂了,你要如何負責?」
謝永兒「呸」了一聲:「我要是按照你的劇情走,只能作為炮灰早早死掉唄。」
庾晚音循循善誘:「你不該把那幾個落榜考生的名字劇透給端王。端王保他們入朝為官,固然能讓他們免於不公正待遇,但也奪去了他們經受磨礪的機會啊。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謝永兒勃然大怒:「狗作者,你以為我不記得原文了?」
「原文怎麼了?」
謝永兒:「原文裡李雲錫和楊鐸捷揭發那混世魔王作弊之後,一出考場就被套麻袋打死了;爾嵐女扮男裝被發現,遭人輕薄羞辱之後逐出都城,含恨自殺;還有……」
庾晚音回頭朝夏侯澹瘋狂比劃:記下來記下來!
夏侯澹:在記了在記了。
謝永兒一口氣報了五六個人名:「什麼天降大任,他們跟我一樣,都只是你隨手造出又隨手捏死的炮灰罷了,還不許我們反抗嗎?」
然而庾晚音已經沒在聽她的慷慨陳詞了。
庾晚音湊到夏侯澹身旁,看了看他剛記下的人名,心滿意足道:「沒錯兒,就是他們。找到這些人才,燕黍畝產一千八,旱災通脹都不怕。」
謝永兒坐在原地,醉醺醺地嚷嚷:「狗作者?沒話說了嗎?」
夏侯澹:「但這些有抱負的讀書人肯定恨死了昏君,否則也不會那麼容易被端王挖牆腳。怎麼在科舉之前就騙他們為我所用,還得研究研究。」
謝永兒轉頭四顧:「人呢?」
「來了!」庾晚音敷衍地喊了一聲,又低聲對夏侯澹說,「我想過了,得靠你的演技。而且在取得他們信任後,你還得說服他們改名,否則這幾人一入朝為官,知道他們底細的謝永兒就會察覺異常。」
「狗——作——者——你把我害得好——慘——啊——」謝永兒喊著喊著帶上了哭腔。
庾晚音一陣頭大:「來了來了。」
她沒有哄醉鬼的經驗,只好蹲下去拍拍肩摸摸頭:「別哭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那庾晚音才是真的慘。」
謝永兒越有人哄越是悲從中來,大哭道:「端王根本不信任我,我只是個工具人……」
她哭得太大聲了,庾晚音怕被宮人聽見,剛要去捂她的嘴,忽然聽她含含混混說了兩句什麼。
一瞬間。
就在那一瞬間,庾晚音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她不經意地側過頭去,瞥了瞥夏侯澹。
夏侯澹正對著剛記下的人名苦思冥想,沒有注意這邊的鬧劇。
庾晚音心跳如擂鼓,將耳朵湊近謝永兒:「你剛才說什麼?乖,再說一遍。」
謝永兒:「我說他不信任我……嗚,我明明教他給副統領下春藥,卻偷聽到他跟謀士說,說要毒那人的馬……」
謝永兒給端王出主意,讓他去策反禁軍趙副統領,是寫在《穿書之惡魔寵妃》里的情節。
按照原文,端王應該採納她的建議,用春藥放倒副統領,然後引他去輕薄禁軍統領最喜歡的小妾。最後再讓統領撞破這一幕,從此與副統領結仇。
副統領是個沒腦子的草包,為了自保,不得不與端王結盟,弄死統領,取而代之。端王通過控制他,就控制了禁軍的勢力。
庾晚音記得策反這件事,卻記不清具體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