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示好的,”盛千夜转头,“你见过连追这个流程都没有就突然谈恋爱的吗?”
助理似懂非懂地摇头。
她打了个响指:“这不就结了。”
没追想在一起的,不就是另有所图。
而另一边,会议室隔间的傅修听完了全部对话,再度无言良久。
他认真地问她要不要谈恋爱,她觉得他只是想睡她??
……
盛千夜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回了趟公司后,傅修就再也没开过会了。
倒是她的剧组,开始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诸如下午茶、甜点、水果、咖啡,她的总是会比别人多一份,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贴吧后援会组织的,结果一连这么多天都有,不像是粉丝的做派。
于是她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的工作人员问:“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啊?”
工作人员说:“傅修。”
正在吃蓝莓的盛千夜停下了自己的手。
回到休息室,她看着自己的那盒蓝莓,思忖着傅修往里面下慢性毒药的可能性有多少。
助理替她调了一下空调风速,然后才走过来说:“老板最近对你蛮好的。”
“他不是对整个剧组都很好吗?”
“可是只有你的东西比别人多,”助理大胆猜测,“或许是为了送给你,才送遍了剧组?”
盛千夜被肉麻得直哆嗦:“不可能的,傅修不会做这种事,你别乱猜了。”
助理:“那你觉得是什么嘛。”
“他是不是有事求我?”
助理等着她发言:“比如?”
盛千夜舔了舔唇:“比如想不涨价让我留在华彦。”
事情的答案很快在某个午后被揭开。
那天下午傅修出现在片场,请大家喝新鲜的椰子水,人心都被他笼络得差不多了时,盛千夜到底按捺不住,把自己房间里的三个椰子拖出来问他——
“你最近送这么多东西,到底在干嘛呢?”
男人抬起头,言简意赅地回答:“在追你。”
她一手没托稳,椰子咣当砸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儿。
片场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周遭所有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看过来,连正在喝椰子水的导演都被呛到,捂着嘴唇在显示器后头咳嗽起来。
那一周盛千夜几乎被问了五千次“你是不是要当华彦老板娘了”,剧组忽然盛传她带资进组,她背后的资本是自己老板。
就连合作伙伴看她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震撼和敬佩。
她倒希望自己带资进组,可惜组里带资的只有一位,是剧组的女二号。
这女二号何澄是演艺世家出身,爷爷是显赫一时的商贾,父母在生了仨儿子后,于四十多岁诞下她,老来得子的珍惜程度自是不必讲,更何况还是小女儿。
小女儿天生一双泫然欲泣的眼,从小又被家里宠着,第一次在外拍戏,受了点磕磕碰碰都往下大颗掉眼泪,有回拍完戏嗓子疼,还当场哭崩了。
观众虽觉得何澄作,可女生一看就是在爱里长大的,所以受不得丝毫委屈。
那样的能力啊……在盛千夜十四岁的时候就失去了。
懂事都是需要代价的,如同每一块玉石成形前都要经过无数次打磨,是过程的痛楚才造就了相对圆满的果,而其中不足为道的长夜痛哭都须得自己承受。
长不大是因为有人宠有人撑腰,所以不必逢迎讨好。
那天在剧院拍一场滚落摔伤的戏,台阶边沿有钢筋和模板裸露,导演喊卡了后,盛千夜和何澄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她的比何澄的要更严重一些,可惜何澄向来会表达,抽抽搭搭好几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