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文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他在马厩里洗刷了马匹,接着就套上了车。他已经很清楚汤马士交代的这个任务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作为一个刺客,他早就掌握了把任何一件事情变得对自己有利的办法。对,罗宾总是习惯性地躺在车的后角落——一个完美的目标。只需要在车架上小小地动一点手脚就足够了。
在塞文赶着车走出门之前,一个声音响起来了。魔法师罗莫,慌慌张张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塞文大人,等等我!”他高喊着,一直跑到车边,然后费力地爬上车子,“我和您一起去。”
“你应该留在这里。”塞文皱了下眉头,但却没有拒绝。其实带上魔法师也没有关系——毫无疑问,中途罗莫必然要找个理由离开他的。
“汤马士大人让我陪着你。”魔法师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木杖,“他说您可能需要我的艺术。”
“是有可能。”塞文回答道,“不过首先,我们得在城里转上半圈,打听一下木匠的住所。”
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就算城主勋文伯爵在抓什么有灰色斑纹的人,百姓的日子还得那么过。该做生意的还要做生意,该干活的还要干活。起码在城里的日子好过些,毕竟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勋文伯爵在城里胡来的程度可比外面好多了。所以,城里还算繁荣,马车穿过市集的时候,几乎被繁忙的人们堵得动弹不得。
“这城里情况还不错啊。”罗莫坐在塞文身边说道,“大店小店都有。”
“是啊。”塞文心不在焉地回答,同时开始猜测罗莫到底要以什么借口离开。
“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没错……”塞文回答,但他的耳朵忠实地提醒他,说刚才这句话的人不是罗莫。“谁!”刺客扭头看去,看到车里少年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塞文冷冷地问,同时明白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在车上做什么手脚了。
“整天旅行太闷了,汤马士叔叔总是不许我离开太远。难得到一个城市里来,我想好好地转一转。”
“先说清楚,小少爷,我可不是保姆。”塞文像豹子看着走到伏击圈里的鹿那样地看着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是的,纯洁地死去是他的福气——起码他可以不沾染这个世界上的黑暗的东西,而且还可以令他人获得财富。他并不期待用剑刺进这个小小身躯的时候的感觉,但是对此也不会反感。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城里的情况而已……”
“喂!是谁允许你们赶着车子经过这里的?”一只胳膊扣住了骏马的辔头,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塞文侧眼看去,看到了两个年轻人。
刺客的脸微笑起来,他几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前景。一场冲突,一个意外,然后他甚至可以大方地和汤马士告别——当然是和伤心欲绝的汤马士。
“你得为阻碍他人的交通而受到处罚!”说话的人把这个微笑看成怯懦的表现,这大大提高了他的勇气。他把一只手伸到塞文和看起来惶恐不安的罗莫面前:“拿来!”
塞文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并顺势将他的整个胳膊都扭了过来,手臂按在了车厢上。一把匕首插到了手指的缝中,深入木板。匕首的刃稍微割开了一点皮肉,让车厢木板上留下一小摊红色。那个年轻人向后退去,脸色发白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
“你给我等着!”他丢下这句经典的话,和他的同伴一起冲进了人群。塞文拔下匕首,若无其事地收好,然后继续前进。
“等一下,塞文大人。”罗莫急切地凑了过来。“小敌退大敌必至。这两个流氓一定不甘心,他们会带着同伴再来的,而且一定会带着武器过来。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尽早离开才是上策……”
“我的本领就这么令你失望?”塞文反问。罗莫虽然还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