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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冲出了树林,塞文放弃了继续攻击并杀死牧师的念头,继续向前跑。沙沙声似乎响遍了整个林子,牧师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该死的,那些守卫不是都去看守礼堂了吗?
塞文向前跑。突然间,他觉得很可笑。霍尔曼许诺不会要他的命,可是牧师如果杀了他,霍尔曼估计也绝对不会怪罪,也许还会高兴地称赞呢。黑色的大房子已经在眼前,但那光滑的墙壁根本无法攀登。牧师一定是这么想的。他前面是无法攀登的高墙,后面是数量惊人的追兵,他除了像掉进陷阱的野兽一样拼死一搏外别无选择。墙的顶端有序地排列着一块块突出的、看起来很结实的木桩,如果能抓住这些桩子的话也许就能爬上去。但要达到那个高度,除非塞文脚上踩了高跷。
塞文想也不想地扯下那件华丽而碍事的丝绸绣金长袍。他把那件织物拉紧,甩上墙头钩住木桩,然后拉住这根临时绳索爬了上去。这房子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但是塞文却很清楚,一栋建筑物被独立地建造在花园深处,而且围以高墙绝对不会没有原因的。但这里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塞文跳下墙,外面的追兵为高墙所隔,但那只是暂时现象。他们可以搭人梯过来,就算真的蠢得想不到这一招,他们也可以选择走大门。
墙里是个空荡荡的院子,只有黑色的房子开着暗红色的大门,似乎不怀好意地等着他自投罗网。塞文闻到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气味——肉体腐烂许久以后留下的气味。那些贵族城堡的地牢里,总是有这种味道的。而地牢总是一个容易潜入的地方。
牧师可以瞒着霍尔曼杀了他,那么罗宾……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随后塞文立刻告诉自己这不会发生。毕竟他死了,霍尔曼也许不会知道,但罗宾死了,霍尔曼绝对不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几个人头从塞文身后的高墙顶端冒了出来,另外一队急促的脚步声则说明大队人马的行动。塞文看着前面,如果他能翻越那段墙壁的话,也许他就能摆脱追兵。但塞文不敢保证那墙后面是否还有另外一张金属网在等待着他。
塞文看着这栋阴森森的房子。一瞬间,一个念头跳上心来。这是地下通道的入口,罗莫曾经和他提及的地下油矿。他还记得罗莫说过,这个油矿里有条通到外面的秘密通道。
塞文冲向房子大开的门,在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十分正确。这栋房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用石头和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木头组成的矿洞入口,这栋房子本身就是为了遮盖这个矿洞而存在的。几个人影冲了出来。
手快如电。塞文低声默念着这四个字,同时把右手的匕首顺势刺进第一个人的胸口。一把斧头劈向他的腰部,塞文注意到挥舞斧头的是个矮人,在人类国度里,这个种族并不常见。身轻如燕。他再次念诵着,然后高高跃起,闪过这一斧,左手匕首刺进矮人的脖子。
第三个人居然穿一身重装铠甲,在狭窄的矿洞口简直如同一尊门神。滑溜如蛇。塞文继续念诵,在巨剑砍过来之前先一步矮身滑步前冲,从那双粗壮得如同石柱一样的双腿间钻了过去。剑只砍中了他的残影,他把匕首埋进后背那些铠甲防护不到的地方(奇*书*网^。^整*理*提*供)。然后塞文迅速地冲进了矿坑。留下三具尸体以及追兵们绝望的叫骂。没有人敢进入这个漆黑的矿穴里去追逐“剑刃”塞文。
塞文靠着冰冷的岩壁停了下来,静听追赶的声音。没有人追过来,杀手告诉自己。他静听自己的心跳,同时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有些想笑起来。也许这样的风格才适合他,保镖的工作他并不拿手。他喜欢这种没有牵挂,只为自己而战,生死悬于一线转瞬间分出胜负的战斗,他过去所有的战技都是为了这种战斗而锻炼的。一旦他成为保镖,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