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电掠,穿窗而入。
楼内,酒菜早已摆好,二人分宾主坐定,青儿在旁执壶斟酒。
珊珊姑娘双手捧起酒杯,语音低柔地道:“夜漏更深,有劳公子移驾,妾身未能准备佳肴以待,实深歉甚,谨以此杯薄酒为敬,并致歉意。”
侯天翔连忙也双手捧杯,道:“不敢当,夜访香闺,衷心实感唐突冒昧之至,小生借花献佛,也奉敬宫主一杯,并借以深致唐突冒昧之罪!”
珊珊姑娘嫣然一笑,道:“公子之驾临,本是出自妾身约请,何唐突冒昧之有,公子请别说那些谦虚客套的话了,请!”
侯天翔微微一笑,也道了声:“宫主请。”
二人各自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珊珊姑娘盈盈含笑地道:“妾身姓贺,小名雁双,以后请公子改去这‘宫主’的称呼。”
侯天翔:“这个……”
贺雁双正容接道:“妾身与公子虽是初识,但,彼此师门渊源颇深,公子似乎不应拘泥这种称呼小节才是……”
语声一顿又起,道:“何况以妾身眼下的身份面言,也极不适宜,这‘宫主’的称呼,如果偶而被他人听得,岂不要引起怀疑麻烦么。”
侯天翔微一沉吟,觉得贺雁双的话实在很是有理,于是,遂即肃容说道:“如此,小生遵命就是。”
贺雁双笑了笑,道:“公子大概既不姓贾,也不是姓白吧?”
侯天翔笑道:“不错,小生真姓是侯草字天翔。”
贺雁双螓首微点了点,美目深注,话题忽地一转,问道:“侯兄对那万春的看法如何?”
侯天翔微一沉吟,道:“此人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
贺雁双美目星采一闪,道:“你看他武功如何?”
侯天翔道:“很难说,如非很低,就必定身怀罕绝高不可测的功力!”语锋微微一顿,接着:“在下如果猜料得不错,属于后者的成份较多!”
贺雁双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妾身认为属于后者的成份较多,而且……”语声一顿又起,道:“以妾身推测,此人的一身功力,纵不比侯兄强,恐怕也不会逊色多少呢!”
侯天翔目中异采一闪,道:“贺姑娘可是已经发现其什么异样之处了么?”
贺雁双道:“侯兄和那尹泉奇动手之时,妾身在旁一直暗暗留心注意他脸色神情的变化。”
侯天翔道:“他眼见我所使招式手法虽不惊奇,但却甚是庞杂,当时的脸色神情,必定是极度困惑的了?”
贺雁双摇首道:“不,完全相反。”
侯天翔颇感意外地道:“难道他脸色神情无异,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么?”
贺雁双道:“脸色神情虽然无异,但却绝非无动于衷。”
侯天翔道:“姑娘可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贺雁双嫣然一笑道:“正是,他眼中曾不时飞闪过一种令人极为不易察觉的异采。”
侯天翔怔了怔,忽然轻声一叹,道:“看来,我可能错了。”
贺雁双诧异地道:“侯兄是什么错了?”
侯天翔道:“此人若果所料,真是个身怀罕绝功力,心机深沉之人的话,我如此做法,很可能弄巧成拙,已引起了他的怀疑!”
贺雁双秀眉微皱了皱,道:“依妾身看来,大概还不至于吧。”
侯天翔微一沉思,话锋忽转,问道:“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贺雁双道:“侯兄走后半个多时辰。”
侯天翔道:“我走之后,他们谈了我些什么没有。”
“有。”贺雁双道:“谈了些关于侯兄师承来历问题?”
侯天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