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聪也叹道:“若非因为粮草关系。也没必要急着发卖。一次卖过上万匹战马。马价必然大跌,到时要亏上不少!”
“朱兄弟你这可就说错了!”赵瑜摇了摇头:“我方才使人问过了苏昆。来长生岛买马的客商从来都没少过。而他们身后都有河北、京东两路沿海州官的影子。依照大宋的马政,如果地方官能在任内上缴千匹合格军马。便能减一等磨勘。大宋地官儿,若是能提前一年升任,杀人亦敢为之,你说他们会不会耗尽公使钱来买?”
三天后,苏州关。
赵瑜在众将的陪同下站在苏州关内的小山上。山北面便是已成了废墟的苏州城,也就是未来的金州。而苏州关,就位于南边地山脚下,把只有五六里长的地峡牢牢地扼守住。而再往南,便是日后被称作大连湾的海湾。在海湾边,上千奴工正加紧修复被烧毁的苏州港。
“这真是易守难攻的要地!”朱聪感叹道,“只要在此山建堡,配合着山下的苏州关,只需千人驻守,就算有十万敌军,也别想向南走近一步。论地势比长生岛还要安全一些。”
卢克忠陪笑道:“这苏州关本是契丹为了防备南面的宋人而建,现在要改成向北防御,还要费些手脚。”
陆贾道:“我东海的工程修筑水平比大宋还要强些,只需三月,就足以修起一座要隘雄关!”
赵瑜道:“有了雄关,还要有人才能守住!保州城墙比黄龙府高吗?厚吗?里面地兵比黄龙府多吗?为什么它能守一年,黄龙府却不到一月?关键是在人!”
陆贾抱拳肃容道:“末将谨遵大王教诲,定教训士卒,以力保此关不失。”
“不!不!”赵瑜摇头笑道,“打了这一仗,你也该升官了!一切顺利地话,三个月后,陈五将会来此接任,担任新的辽南总督。”东海学习大宋,从不会让将领在一个地方留上太长时间。他转向朱聪:“朱兄弟,招募降人,修筑新堡,蓄养战马,还要处理军务,这些事务前头万绪,光靠陆兄弟忙不过来。接下来地三个月,就得幸苦你了。你和陆兄弟先把这里守好!等陈五过来,你就可以同陆兄弟一起回台湾!”
“末将定不负大王所托!”朱聪单膝跪倒。起身后,又向陆贾一揖:“恭喜陆兄弟!你胸口的星星可就要多上一颗了!”
陆贾茫茫然地拱手回礼,心里纷乱如麻。能升任将军他当然高兴,但听到三个月后他就要离开这片他付出了大量心血的土地,却又感觉舍不得。
赵瑜没再理会陆贾——心理调整要靠他自己——转头对着跟在小心翼翼跟在人群之后的大、耶律高八和耶律耨里三人道:“三位将军既然入我东海,我赵瑜便是把你们当兄弟来看。尔等同掌此地兵事,只要尽心尽力,我赵瑜以天为誓,绝不会亏待三位。”
卢克忠把赵瑜的话翻译了过去,三人唯唯诺诺,皆是点头应了。
他们三人都被赵瑜封做了中郎将,穿上了东海军服,胸口也都别上了有着一颗金星的徽章。不过他们的兵权都给赵瑜剥夺了,连个亲兵都没能留下,只当了个有名无实的都督同知。
从三千降人挑选出来、身体合格的两千名契丹和奚族士兵,将会在济州岛接受为期一年的整训,然后被打散配入东海各营之中。被淘汰的,则会在长生岛和苏州这里帮助东海人蓄养战马。
而大三人,唯一的任务是安置降人。东海大胜女真,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苦于战乱,而来投奔东海的辽东各族军民,将络绎不绝。有三人的榜样在,这些降人,应该能安心不少。
见三人应诺,赵瑜又唤来苏昆——陆贾被调走,苏昆就不能动了,军政两方,总得有一方要保持稳定:“苏昆。你在长生岛一年半,做的工作我和陈相公都看着,论功论劳,你都不缺。今次之战,你也出力良多,这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