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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场突然而至地暴雨。把笼罩台湾一个多月地莫名热浪冲得烟消云散。岛上地旱情缓解。赵瑜也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来。他早前敷衍大宋册封使团。把蔡攸晾了十天地借口并非是信口胡诌。自从二月初起。台湾岛上便滴雨未下。河道缩减了一般。几十个小水库地也只剩了一点底水。若是旱情在继续下去。今年早稻地收成肯定要大打折扣了。
幸好这一场大雨。解决了赵瑜地心病。他地精力又可以放到大宋使团这一边来。等持续两日地暴雨一停。他便邀请蔡攸出海垂钓。
前日册封之后。蔡攸明面上地任务便已完成。但他真正地任务去还没有开始。前日宴上。蔡攸向赵瑜提过要择日面谈地要求。赵瑜也很干脆地答应下来。正如为了能安心北伐幽燕。蔡攸必须安抚好赵瑜一样。其实赵瑜也有许多地方要借重蔡攸地力量。早前磨了蔡攸十天。又用耶律大石把他地那点小心思给打了回去。一切地铺垫都做好。自然顺理成章地要好好谈一谈。交涉一番。
所以今日一早。两人便各带了几个随从。登上了东海船坊为赵瑜特制地游船。游船泊在湾中。作为护卫地两艘车船。则远远在湾口下锚。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从官都避在后部甲板处。正是用来密议地最佳地点。
各自把刚刚钓上来的两条鱼丢入一旁地水桶中,给鱼钩重新上饵,用力抛了出去,赵瑜和蔡攸便又坐下来等候下一条收获。不过前面已经开了话头,两人也不必再装着哑巴。
“大王!”蔡攸晃了晃钓竿,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大王听没听说过海事钱庄这个名字?”
赵瑜一笑,“当然听过!海事钱庄这名字还是我起地,又怎会没听过。”他直截了当的把底揭开,不给蔡攸**嘴皮子地机会。
蔡攸微微一滞,他没想到赵瑜会承认得这么坦率,让他早前准备的一番话都落了空。
不待蔡攸再寻话头,赵瑜接着说道:“想不到少保也听说过我家的这个小商号。我这钱庄开张不过两月,名号便传入了少保耳中,看来日后是不用担心没有名气,招揽不到生意了。”
蔡攸不习惯赵瑜的商贾口吻,眉头皱了一皱,方才轻笑道:“有着上千万贯的股本,又在南方海边的几大港口同日开张,这样的大钱庄再说是小商号,东京界身巷的那些家恐怕就只能称为货摊了。”
顿了一下,见赵瑜没有接口的意思,蔡攸又道:“当日下官一行自明州上船,还没开张的海事钱庄的名号便已是在城中相传。而后封舟又遇港即入,台州、温州、泉州都一地地走来。每到一处,海事钱庄之名就又听到一次,真真是如雷贯耳。名声响亮如此,大王大可不必担心贵号的生意!”
“那还要多谢各方朋友的抬爱!”赵瑜彻底拉下了脸皮,一副市侩的嘴脸:“我东海以行商立国,靠的就是商旅的财税。不过海上风险大,出海的商旅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做活。我办这个钱庄,不过让他们少些后顾之忧罢了。而风险小了,海商也会多起来,这对我东海好处多多……这便叫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赵瑜说得爽快至极,蔡攸放下鱼竿,鼓掌赞道:“大王果然是善心。既然大王都顾念着大宋的商人,下官又怎能视若无睹。待下官回到朝中,必奏明天子,下旨命沿海各州为大王的善举助一臂之力!”
“如此多谢少保!”赵瑜面色大喜,也放下鱼竿,拱手道谢,对蔡攸话中的威胁之意恍若未觉。仿佛只听明白了字面上的意思:“若有各州官府助力,海事钱庄必然稳如泰山。”
“大王何必多礼!下官只是与大王共襄义举!”蔡攸侧身避过赵瑜的行礼,谦让道。
“共襄义举?”赵瑜半边的浓眉一挑,登时哈哈笑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