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忽略了佯攻一面,方腊军的攻击重点便会立刻转换,让城中守军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离着城墙半里地,竖着十几架高达五六丈的巢车。虽然这种方腊军临时打造的专供观察敌情用的望车,比起《武经总要》中所记载的十丈高的巨型望楼车要矮上近半,但要观察着城头上地一举一动,却仍是轻而易举。指挥上城攻击的命令便是从这些巢手用旗号发布出来。
二十天来,一开始还仅会使用两根竹竿扎起的长梯来攻城的方腊军,现在不仅有了巢车。连用来冲击城门的冲车也被打造出来,不过当他们发现所有城门后面都堵着几千块砖石之后。便又打起了地道战的注意。
当然。以杭州地地下水位和地质条件。挖地道攻城是绝对不现实地。但当丁涛看到北门半里外突然多了一圈营帐后。还是建言吕师囊沿着城墙一线。埋进了上百口水缸和大瓮。以作侦听之用——这种武经中记载。在营帐中挖掘地道以躲避城上观察地做法。却瞒不过读过武经地丁涛。不过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已经有通读过武经地士子又或是宋军军官加入到明教军地行列。
这当然不是个好消息。一个有点水准地指挥官。对于部队作战能力地加成是不言而喻地。而对有着虔诚信徒。却缺乏有效使用能力地明教军来说更是如此。
虔诚无比地明教教徒可谓是悍不畏死——虽然这种人在方腊军中不过百之二三。但榜样地力量是无穷地。一人奋命。往往能带动十几个人与他一起冲上来——在接受了有效地指挥后。二十多天来。他们多次攻上城头。而且越到后来。上城地几率就越大。而到了今天。从早间到现在。三攻击竟有两次上城。虽然以五百东海兵为首地城内守军每一次都把他们赶了下去。但难度却也越来越大。
“终于撑过去了!”吕师囊放下了手中地望远镜。“幸好这一次贼军地后续部队没跟上。不然还要有一阵纠缠!”
“下一次可不会那么好运气了!”余道安依然板着一张脸。“才半天功夫。就让贼军两次攻上城头。以现在这种守城水平。到天黑之前。贼军至少还会有两三次机会。他们就算再蠢至少也能把握到其中一次罢?”
吕师囊看了看天色。叹道。“现在才午时。至少还要两个多时辰。天才会黑下来……真地要拼命了。”
方腊军在白天攻势猛烈,不过由于夜盲症的因素,却不敢夜中攻击——如要疲惫城内守兵,应该昼夜不停的攻击,但这一点方腊军却做不到——相反地,吕师囊却率部多次趁夜突出城门,进行了几次卓有成效的反击。所以到了夜中,攻守往往易位,变得是方腊军谨守营寨,多燃篝火,提防城中的偷袭。而城中守军却有了相应的休息时间。
不过这样悠闲的时光即将一去不复返,吃了几次夜袭的亏,方腊军的守备能力也大有加强,再加上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百条土狗散放到营寨和城墙之间。有这些畜生做已经三天没能出城夜袭了。
能安心休息的明教教徒养足了精神后,到了第二天攻击力度便大大加强。几次在城上城下往复拉锯,消耗的箭矢已经难以补给,安置在城头上的床弩等战具也被摧毁了许多,而布置在城中,来回救火的东海军更是疲惫不堪。
“还能支持几天?”吕师囊低低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余道安。
余道安抬手递了张纸片给吕师囊。回道:“如果城内民心安稳的话,至少还能撑上半个月!”
“民心安稳吗?!”吕师囊低头看着纸片上地内容,那是方腊军这两天用长箭射进来地宣传单,上面写明了圣教大军,只杀贪官,不伤百姓,如若开成请降,将会秋毫无犯。杭州城中,识字的人不少,几千张宣传单射进来后。上面的文字应该现在估计已经传遍了全城。这样一来,民心如何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