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和各州县设立施药局、慈幼局、养济院、漏泽院等福利机构。施药局是免费医疗,慈幼局是孤儿院,养济院是用来收养病重乞丐和孤老,而漏泽院则是免费安葬无后亡人。单从制度上看,已经是远远超越了时代。
但正因为超越了时代,这些福利机构反成了困扰百姓的根源,所有的经费都被层层加派为税赋,压在百姓们身上。天下万民不胜其苦,原意反倒成了恶政。如设立漏泽院,苏州的百姓便抱怨道,‘只管死人,不管活人。’自己都快饿死了,官府却还要强逼着他们为埋葬无名尸体而掏钱。
这一切都一切,根子其实还是那轻佻二字。赵这种随心所欲、没有担待地性格,完全不适合做皇帝。
二十多年了,按理说所有人都应该认清了他的面目,所以赵文觉得很奇怪:“难道张觉就不知道道君皇帝是什么样地人?能拿钱买回燕京,能把燕地的百姓都送给金人,难道还会庇护他这个祸水?”
“张觉是知道地。李安弼也说了,张觉是认为有郭药师和常胜军在,道君皇帝不可能会不顾兔死狐悲的想法,而出卖他。只是他太高估道君皇帝地担待,也高估了大宋君臣的才智。道君皇帝和他的宰辅们的眼睛,只能看到鼻子前面一点的地方,只要能自安,他们可不会顾惜一个逃人。把自己命交到这种人手里,想必张觉肯定是死不瞑目!”
“是啊!可怜的张觉。”赵文跟着一叹,却多少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转而又说道:“眼下的局面。燕地民心,大宋已然尽失,但他们应该也不会愿投靠金人。两方都不去,那也只剩东海一家……卢克忠又要头疼了。”
“不会让他头痛我打算让他和旅顺的苏昆交换位置。卢克忠在天津太久了,三年早已任满,该换个职位了。”
“究竟是苏昆在旅顺太久了,还是卢克忠在天津太久了?”赵文问道。
“都有!苏昆和卢克忠都是从旅顺、天津刚建立时起,便出掌当地的政务,两座城市也是他们一砖一瓦看着建起的。他们提拔起的人才无数,势力在当地盘根错不宜再让他们继续久留。”赵瑜扭头对赵文道:“文兄弟,你觉得呢?”
“这事还是问陈相公比较好!”
赵瑜一愣,转而笑道:“……也对!”
卢、苏二人皆是文官,赵文是武臣席,自是要避嫌,当然不会多嘴。
“那就军队方面的事好了!
笑道,“这次平州变乱,没我们什么事。但毕竟出贵。能以区区八人击败数倍地对手,甚至斩获了一个完颜部谋克,能力有,功绩也有。你不觉得这段时间,对于王贵地宣传还是太少了吗?”
东海军中,也有内部行的报纸刊物,但赵瑜却没有在近几期的军报上看到对王贵的宣传。天津镇外官道一战,只有豆腐干大一篇报道。
“王贵斩不过十六,夺旗也只一面,完颜部谋克在长生岛上斩了有百十个,算不得什么罢?”
“百战名将固然让人敬仰,但身边的英雄才能让人感到亲近,并依之为榜样。王贵的军功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提振军心士气,却不无禆益。”
“但八人对三十人地战斗实在拿不出手啊,怎么宣传?以一对十的战事,东海军经历得太多了别说一对四了。”
“谋克是百人队,也是百夫长的意思。而王贵只是个十人队的队正。一个不满员地巡逻队在优秀杰出的队正地指挥下,击败了金国最为精锐的一个完颜部谋克,阵斩敌军主将,怎么宣传不起来?”
“哪有一个谋克?根本就是三十多人的分队罢了!”
“不提敌军人数不就结了!宣传这东西本就是要避重就轻,这样才能引导舆论。谋克级、大金军旗可是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