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根本就不需要去东京。孤那族叔很快就要南下了,我们在瓜州渡守能逮到他。”
“南?”陆贾大吃一惊。“没听到消息啊!前天不还说。金人才刚刚攻下燕山府。黄河也不一定能过。道君皇帝怎么会逃?”
“是六天前地消息。今早才送到孤这里。二十日那一天。官家封了太子为开封牧。这是明摆着要传位地征兆。等新皇即位。太上皇就没必要留在东京城镇守大局。南逃是肯定地。”
陆贾地惊讶更甚。不过不是为了赵传位。而是情报传递地速度:“六天?不。二十日地事。今早就传来。应该五天才对!五天时间就从京城传到山?怎么会这么快?!”
山是东海情报转运枢纽。除福建、两广以外地各路职方司分部传来地情报。都是先集中到衢山。继而再转回台湾。虽然职方司地作。贾完全无法插手其中。但各地情报传递地速度。他还是有点底地。
从京中到杭州。陆路是一千四五百里。水路由于在洪泽湖绕了两个弯。甚至长达两千里。往常就算是三星加急地文件。也要**天才能到杭州。再从杭州换乘快船出海入衢山。就又要两三天。而今次只费了五天六夜就到了。比往日缩短了一半还多地时间。陆贾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赵瑜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地小木牌。抬手丢给陆贾。“靠得是这个!”
陆贾低头,赵瑜丢给他的木牌上涂着朱漆正面是金漆的而反面则同样是饰了金的‘甲申’二字。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有些眉目,但又无法确定,半带猜测的问道:“这是不是《梦溪笔谈》中所说的急脚递金字令牌?”
“没错!正是金牌。”对于陆贾的见识,赵瑜并不惊奇。沈括曾领兵
遍历地方,同时还精通百科杂学,他的作品实是一u科全书,比起其他大宋名臣流传于世的笔记来,《溪笔谈》的销量在东海军中是最多的。
在《梦溪笔谈》的第十一卷中,沈括记下了有关大宋铺递驿传的信息:‘驿传旧有三等:曰步递、马递、急脚递。急脚送最遽,日行四百里,惟军兴则用之。熙宁中,又有金字牌急脚递,如古之羽檄也。以木牌朱漆黄金字,光明眩目,过如飞电,望之者天不避路,日行五百余里。有军前机速处分,则自御前发下,三省枢密院莫得与也。’
大宋军情驿传,分步递、马递、急脚递三种。其中最快的急脚递是日行四百里。但如果是配金字牌的急脚递,那速度能达到日行五百余里。这金牌,是木牌朱漆黄金字,只能出自御前,政事堂和枢密院都没有资格发下。而后世,把岳飞从前线召回的十二道金牌,也正是这种金字牌急脚递。
陆贾把金牌双手交还给赵瑜,不过眉头还是皱着。从东京到杭州的一千四五百里的陆路,若是靠金字牌的急脚递,在各地驿栈连续换马,又在途中交换人手,日夜不停,的确能用三天走完。但这金牌只出自御前,每一块都如这一块上的‘甲申’二字那样,用干支做了编号,京畿房的高明光又是怎么弄到手的?难道是偷出来的?
“是伪造的。”赵瑜看出来陆贾眼中的疑问:“总共伪造了六十块金字牌。照着真货仿制,沿途的驿栈没一个能分辨出来。”
“很快就能查出罢?动用金牌总会有记录的。”
“大宋的铺递复核是一年一次,与各州县上缴户籍税簿同时。等到明年十月交上去,再费上两个月来检查,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何况能不能查出来还是问题,天下大乱,金字牌肯定是四处乱飞,混在里面,也难查出个究竟。只要每次安排的路线稍微变动一下,不要多次经过同一家驿栈,绝不虞有人怀疑。”
陆贾对赵瑜服得五体投地钱、粮等事不提,伪造金牌绝非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