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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雷老虎冷眼看着此人。
“好——我干******的!”皮油子竟也豪气云干起来,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可是豪气云干归豪气云干,待到酒醒。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干,皮油子一点数都没有。
他已经在这间作坊里转来转去转了三四天了,作坊的人头一回见他干活这样“积极”,纷纷侧目。而皮油子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有时傅阳或是姚十力的眼光看过来,皮油子觉得心惊肉跳的。
跟着,傅阳便在作坊里宣布了姚十力管事的“任命”。作坊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佩服姚十力的,又两三人还是他从戴家带过来的亲信,听了这个消息,都十分雀跃。皮油子心里酸溜溜的。不由得埋怨起傅元德和表姨邵氏来——要是当初两人直接跟傅家明说了自己是亲戚。哪里还会有这个姓姚的小子得意的时候。
他倒丝毫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傅元德摆出皮油子是亲眷,那么傅家还是会像婉拒傅刚一样,将皮油子拒之门外。
然而作坊的人事已定,皮油子先打起了姚十力的主意。打算“请教”一番姚十力,看看能不能从姚十力口中,掏一点什么出来。
他去找姚十力的时候,正巧傅阳在找姚十力说话。
“我知道了——”姚十力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薛家这样能撑多久,但是看他家这番阵势,像是有备而来。我们须得想个对策!”傅阳说。
“嗯!”姚十力眉头紧皱。
“还有……若是戴家也掺和进来,’馥春’的压力就会比较大。”傅阳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姚十力面上便立刻有一时的茫然,“戴家会自降身份。做这等事情么?”
“难保——”傅阳与他说完,看了皮油子一眼,自去忙了。
皮油子便问:“哎呀,十力呀,东家说了什么呀?”
姚十力非常不习惯皮油子这般腆着脸凑上来。但是还是转述了刚刚傅阳说的事。
原来,薛家在降价。
薛天赐这几日在各间铺子外面都打出了大招牌,以极便宜的价格出售香粉和头油,价格比“馥春”还要便宜上一两成,而且更加诱人的事情是——多买即赠。买两盒香粉,赠一瓶头油,若是买五瓶头油,便赠一盒香粉。
傅春儿听到这个消息,极其无语,这不就是价格战么?而且还用上了现代依然十分风行的促销招数,多买多赠,谁说古人没有经营智慧来着的。她打发素馨和玉簪两个小丫头去埂子街的薛天赐铺子,买了不少香粉与头油回来,自己仔细地研究一番,然后叹了一口气。薛家这些按“地板价”出卖的妆品,不是经过什么工艺改良的出产,就连包装都依然极尽奢华精美,与薛家原来的风格如出一辙。
换句话说,薛家眼下正在赔血本赚吆喝,卖得越多,赔得越多。
傅春儿觉得有些头疼,薛家此举,看上去甚是疯狂,这是针对傅家的么?是因为上次傅阳直接拒绝了薛家送来两名婢女的好意么?
她将心比心,觉得自己若是要凭价格战去打薛戴两家,必然会精心计算,并且安排一批能够将成本降到极低的产品,而且会周密计算供货时间,和这批货对薛戴两家的影响,并且派人密切薛戴两家的反应,以随时调整自己的计划。
然而薛家就像传说中的“土豪”一样,价格战说打就打,而且就是用薛家平时发卖的妆品,一模一样,只是价格瞬间砸到地板上,令广陵府的百姓登时为之趋之若鹜。
傅春儿想了想,叫过玉簪,嘱咐她明日上街采买食材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戴家有没有动静。
戴家的反应很重要,如果戴家也跟着动,那薛戴两家便是有了默契,要将傅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