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刀?
“说,你和白玄景是何关系?”晏玺的声音突然冷冽起来。
晏倾君心中一顿,蓦然想起曾经看过白子洲的文献。逆天刀,好似是白子洲族长的随身宝器之一?这名字如此气魄,晏倾君从未想过,这把小小的匕首会与那宝器扯上关系。
白玄景又是谁?她所知晓的,白子洲最后一名记录在册的族长,名白炼,也就是谣传中她的外祖父,早在白子洲覆灭之时殒命。这白玄景,是晏玺嘴中,白子洲族长的儿子吧?
“皇上,阮疏在一次重伤中记忆受损,前程往事,许多都不记得了。皇上所说的白玄景,阮疏并未听说过。”晏倾君低啜着,低声道。
“那这匕首,哪里来的?”晏玺声音阴鸷,沉沉地压在晏倾君头顶。
匕首是晏卿给她的,可是显然,这是证明她与那族长有关系的有力佐证,此时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从阮疏醒来便一直在身边,阮疏也不知何人给我的。”晏倾君喏喏道。
晏玺看着外表并不起眼,刀刃却是利光闪烁的匕首,眯了眯眼,“你不会武?”
“听身边的丫头说从前是会的,重伤后内力尽失,又伤了手腕,便用不得了。”
“咳咳……”晏玺咳嗽,带着突然温软下来的笑意,“朕就说,白子洲的传人,怎可能不会武?”
晏倾君心中默默松了口气,不再咄咄逼人,说明她的话,晏玺是信了几分的。
“失忆之症,可有看过大夫?”晏玺突然关心起“封阮疏”的身体了,俨然一副慈祥模样。
晏倾君一直垂着脑袋,此时细声道:“传过的。御医说记忆能否恢复,要随机缘。阮疏只对曾经的贴身婢女楚月有些许印象,其他是不记得了……”
“商阙呢?”
晏倾君心中一抖,封阮疏和商阙青梅竹马,晏玺必然是查过的。
“皇上可是说商洛的睿王爷商阙?”晏倾君一面问着,一面寻思着该如何作答,若说记不得这个情人,反倒记得个小丫鬟,好似有些不合常理,便缓缓开口道,“上次在封后大典,阮疏是见过他一眼,可能……以前认识吧,看起来很是面善。”
晏玺沉沉地应了一声,又咳嗽起来。
“退下吧,朕乏了。咳咳……”
晏玺的咳嗽声渐渐远去,晏倾君闭了闭眼,阴冷的冬日,她背后却是大片濡湿,连手心都是冷汗。
看来,今日她成功骗过晏玺,还要多亏晏卿那把逆天刀了。与白玄景有关的人,是他吧?否则哪里来的逆天刀。晏玺带着病都要急急地“审问”她一番,好似是在找白玄景?
这些,她暂时无力去想。现在她要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大婚!
***
绍风公主受皇上单独召见,之后从昭华宫里传出话来,“绍风公主温柔可人,朕甚喜,吾儿好福气。”
只这一句话,给这个本就引无数人好奇的“绍风公主”平添了一道光环。自从昭明十四年挽月夫人过逝,这是皇上第一次对一名女子毫不掩饰地褒奖。
宫中人对太子的大婚更是不敢怠慢,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皇宫、乃至整个东昭都热闹起来。无人不知太子晏珣娶了一位名扬五国,且深得皇帝喜爱的太子妃。
婚礼当日,太子府被达官贵人围得水泄不通,太子府外的流水席更是聚集了不少欣喜的百姓。
晏珣一身喜福,满面红光,深觉自己冒险娶了“封阮疏”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连父皇都称好,这“封阮疏”是白子洲嫡传血脉的谣传恐怕是千真万确。
婚礼从迎新娘,到成礼,到酒筵,顺顺利利。
晏珣高举酒杯正与人欢言,瞥见对面桌上奕子轩冷然的脸,嘴角撇出一抹冷笑,拿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