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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正在安置夜叉擂,安装好的夜叉擂抛出城去,然后又用铁索绞车收回,做着最后的测试。城下则在挖掘与城墙同向的地沟,每隔百步安置一口大瓮,倒扣半埋于地上,用来探听地下动静,以防守城大军掘地潜入。
城外正在用务土和石块修筑瓮城。拓宽护城壕的、修建羊马城的工匠和银州壮丁往来不息,负责修筑这处瓮城的却是一支抽调回来负责工程的银州军队。
银州军本来都是些作威作福的老爷兵,上阵厮杀他们并不后人,可是这种担土扛锤、修建城墙的力气活儿向来都是他们当监工,督促民壮百姓干活的,如今可好,庆王一来,他们成了契丹兵的辅兵,由于工程量巨大,民壮不敷使用,他们也被迫干起了这粗鄙下贱的活儿,士兵们怨声载道,干起活来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快点快点,把这几块条石抬上去。”
因为天热穿的不多,平素没有干活经验,肩头又没垫厚布,扛条石的几个银州兵肩头都磨得红肿一片,痛楚难当,摇摇晃晃到了已初见雏形的瓮城下时,一个。士兵实在捱不住,脱手将条石扔到了地上,一下子摔成了两半。正提着马鞭吆五喝六地督工的契丹兵见了大怒。冲过去没头没脑就是一顿鞭子“浑帐东西。打仗不行,干活也不行,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什么用?”
那个被打的银州兵火了,咆哮着冲了上去,大叫道“老子是横让岭上出来的汉子,弓马骑射,哪一样比你逊色,来来来,咱们两个较量较量,看看谁是废物。”
那契丹兵没防备他敢反抗,加上脚步泥土松软,吃他一撞,仰面便摔倒在地,惹得那些正在干活的银州兵一阵奚落的大笑,被打的银州兵轻蔑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要不是你们使奸计诈了银州城,我家大人被迫投降,如今你们还是被契丹萧后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丧家犬呢,也敢跟老子耀武扬威。”
“砰!”一只大脚踹在他的后腰上,银州兵一个跟头跌到前边一个坑里,泥土纷下,身上铺了一层。那银州兵大怒,爬起来骂道“哪个。狗娘养的背后伤人?”
一个契丹都监站在上面,沉着脸。森然喝道“庆王严令,日夜赶工。以最快的度建造各种守城兵事。上下人等谁敢不遵,你敢闹事?”
那银州兵见是一个都监,怒气稍有收敛,辩解道“我吃饷当兵是要上阵打仗的,这样的活儿谁干得来?一个上午都扛了上百根条石,也不让人歇歇,就是铁打的身子受得了么?”
那都监讥笑道“上阵打仗是要流血死人的,肩头磨肿了就受不了了。还想上阵打仗?,你倒是长了一副小姐身子,可惜却是丫环的命,老老实实干活,要是再敢牢骚满腹乱我军心,老子就把你活埋在这瓮城下面。”
那人还要再说,一个。大胡子的银州兵喝道“就管不住你那张臭嘴?爬出来,乖乖干活去。”
契丹兵都监看了看那大胡子。展颜笑道“李指挥是个明白人。该知道这些东西修好了,我银刚才难以感动,大家也会少些辛苦,管好你的人,不要再惹事生非,否则你李指挥的面子,本都监也是不给的。”
大胡子嘿了一身,转身行去,坑里那银州兵不敢再说,乖乖从坑里爬出来,随着那大胡子行去,走不多远。他愤愤然地道“大人,那个契丹人不过是个小小的廊都监。也敢在你这兵马指挥面前摆威风,这口气
他还没说完,那大胡子已转过身来。抡圆了给他一个大嘴巴,扇得他一个趔趄,恶狠狠骂道“滚!给我老老实实修筑兵事去。”
那银州兵一见指挥大人火了,忙捂着脸逃开了去,李指挥怨毒地瞥了那个廊都监的背影一眼,冷笑着离去。
这一幕,已落在城头的刘延郎眼中。他的眉头不禁皱了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