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兵力, 另外还可以分散他们的兵力,与其明攻,不如暗袭。”
鳌战看着陈志,许久才摇头道:“末将不明白军师的意思。”
陈志道:“今夜,现在大营之中四处燃起篝火,制造出一番热闹的景象,那武都城墙之 上的守军必定紧盯大营不敢放松,而后你先遣四队军士,将隧道之中的石块泥土挖开,而后 再遣四队军士潜在城墙之下,伺机而动,等隧道挖开,那四队军士分别从四条隧道之中攻入 武都城内后,城下四队军士再突然出现,佯装要爬上城墙的模样,不过此战只许败,不许胜 ,因为也确实胜不了。”
鳌战皱着眉头,不明白陈志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这样无非就是增加伤亡的人数,从隧 道中潜入,守在隧道口的军士一定将潜入进去的反字军军士全数剿杀,而在城下那些哪怕是 佯装爬上城墙,城墙之上的守军弓箭手只需用羽箭招呼,到时候八队军士只会全数战死,有 何意义?
鳌战忍不住道:“军师,这分明就是让军士去送死”
陈志也不发怒,只是淡淡地说:“没错,是让他们去送死,但这样一来可以打破谋臣的 计划,让他不再认为我们还会从隧道而入,这样一来,过几日,我们再从隧道攻入之时,城 中守军的警惕便没有先前那样高。”
“可是那些军士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陈志没有理会鳌战:“几日之后,白天,你再在城门下叫战,再次攻城,我估计他们必 定还是会以硫磺饼,羽箭等东西‘招待’我们,即使有他们自己的烟雾作为掩护,再遣军士 入隧道之中,杀入之,武都城当日可破。”
陈志虽然这条所谓的计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利用守军自己硫磺饼的烟雾来掩饰潜入隧 道中的军士,这样不会让他们怀疑,总比反字军自己制造烟雾让他们提高警惕来得高明。但 这样的胜算不到三成,况且还会牺牲无数的性命,单是今夜那八队,八百人的敢死队,一 定没有人能活着回到大营,这样一来对已经低迷的士气无疑是雪上加霜。
鳌战还心存最后一丝希望,问:“军师,可否有其他良策?”
陈志回答:“没有。”
陈志冷冰冰地回答让鳌战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破灭,今夜一过,八百人又不得不成为孤 魂野鬼,但他却不想这样做。
鳌战突然跪下道:“军师,我愿交出兵符,不再领兵,甘愿做个步卒。”
陈志冷笑道:“为何?”
鳌战不说话,陈志绕了一圈,来到其身后,盯着他的后脑说:“这将军可是你想当就当 ,想不当就不当的?你已经两次战败,眼下我给了指了一条能够立功赎罪的明路,你却偏偏 不走。”
鳌战盯着地面:“我不想眼睁睁地看到手下的军士死去。”
陈志靠近鳌战的后背:“就算他们现在不死,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只是时间问题,况且 他们能够战死沙场,总比活活饿死要好。”
鳌战不依不饶:“军师,即使他们不战死,也不一定会饿死。”
陈志突然伸手捏住鳌战的后颈,俯身在他耳边说:“你交出兵符就意味着将你这颗脑 袋也交出去,你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我给你半个时辰,你回去好好想想, 想明白了,就到我这里来点兵领命,如果想不明白,你就在自己的营帐之中自行了断。”
陈志说完,松开手,转身走到那地图上,盯着地图,不再理会鳌战。鳌战跪了一会儿, 起身深吸一口气,然后离开营帐。鳌战走后,陈志微微侧身看着营帐口,摇摇头,带着怒气 说:“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鳌战走出陈志的营帐,像是失了魂一般,对周围走过向他行礼的军士视若无睹,目光一 直盯在地面,也不知道到底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