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会说,维护武器是军械官的事情,可对于军人而言,武器就是士兵的第二生命,士兵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武器,只有良好保养的武器,才能始终保持最好状态,才能在战场上给予敌人最大杀伤……”
在这些人保养武器时,年龄看起来超过四十岁的军士来回走着,他那一嘴浓浓的东北话,透出了他的身份,他是东北军老兵,过去在东北军时,他同样也没有学习武器保养维护,这是房山保卫团特有的训练,在其它部队,这往往是军械连的任务,普通士兵根本不会保养武器。
“以枪管来说,如果常期不加保养,不每天擦拭,那么枪膛就会锈蚀,膛线锈蚀会直接影响目中率,而锈蚀的膛线,又会加快膛线的磨损,一但膛线磨光,那这步枪,也就是比烧火棍稍强一点……”
无论是在保卫团还是现在的第五十八路军,保养军械都是每个士兵必备的技能,每天他们都需要保养数次军械,射击前、射击后,而各级军官的日常检查中同样也包括军械检查,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在反复不断的重复之中,他们同样也摸索出一套野战保养技术。
“如果通条在战斗中遗失,而且又得不到补充,又不能借用战友的通条,可以使用两根系在一起的鞋带清理枪管……”
看着那些在第五十八路军官兵教授下学习保养武器的同志们,王捷侠对这支部队的好奇心越来越浓,同时,对身边的王铁梁,这位原本“应该”早已牺牲在东北的同志,同样生出了好奇,可几次,他都没能开口询问,他知道,在对方不愿意提的时候,这种事情,恐怕还是不问的为妙。
“抽烟吗?”
在山坡上走着,王铁梁取出烟盒后,又问道身边的王捷侠。
“嗯!”
点燃香烟后,吐出一口烟雾,王铁梁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他望着天上的云朵,语气低沉的说道。
“王秘书,从昨天到现在,恐怕你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还活着吧!”
苦笑着,王铁梁并没有理会王捷侠的客气,实际上,就连他也在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两年前,奉天事变事起后,党内同志无不激愤非常,众人皆言时局已变,“外抗强权、内惩国贼”虽为我党之宗旨,但时局已变,当为“外抗侵略、内行团结”,同时,应向东北派出同志,以维护国家主权、领土,但仍需党内决定,可我和孙琦等人,却不愿意坐视日人入侵国土,于是同28位同志北上……”
提及当年的同志,王铁梁的视线变得有些朦胧,双眼泛着雾气。
“我们常说,我们有勇气牺牲、有责任为国家,如果我们都不为这个国家牺牲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彻底完了,这个国家之所以生存至今,正是因为一代代人,愿意为他去牺牲、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国家致上,这是我们的主义,也是我们的信仰……”
喃语着,王铁梁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同志的音容笑貌,浮现出他们在雪原林海中吃着生粮,喝着雪水,却又满面笑容的乐观,浮现出他们在战场上流下最后一滴鲜血的悲壮,想到……
“我们的敌人不仅有良好的武器,而且还接受了极为严格的训练,他们在战场上可以轻易的以一当十,一个大队可以全歼我们一个团,甚至一个旅,仅仅只是武器精良吗?不是!”
摇着头,王铁梁的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反思。
“义勇军要么是不愿撤离东北的正规军,要么是靠着爱国之情汇集的士绅,甚至更多的还是当年我们清剿的胡子,他们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去抗日,在战场上,支撑的他们作战的,大都是勇气!也只有勇气了!”
声音中透着的悲壮这时变成了悲痛,就连同的脚步也沉重了下来。
“可以说,在整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