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一只不会说话的狗。
大笨虽然不能尽识人类的居心叵测。借刀杀人、鬼贼伎俩。老奸巨猾。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包藏祸心、不择手段。别有用心、佛口蛇心等等,但生存的本能教给了它机警与谨慎。为了毒死大笨,刘明夫妇把大笨关在阳台上,大吃了一顿排骨,大声说话,大声夸奖排骨的美昧,把带肉的骨头扔在地板上。
带肉的骨头对大笨有着极大的诱惑,带肉的骨头驯服了它的祖先;带肉的骨头使它学会了忠诚于主人,带肉的骨头弄得阳台上的大笨馋涎欲滴,坐卧不宁,心慌意乱。主人吃肉,狗啃骨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大笨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把它紧闭在阳台上,让骨头白白地扔在地板上。
大笨更不明白它的祖先们为了得到一块骨头,学会了低声下气、俯首帖耳、摇尾乞怜、低三下四、唯命是从、奴颜媚骨地挨着人类一代又一代的骂,为人类创造了这么丰富的词汇。而突然不让它拥有骨头了,这举动实在太违背狗理了。大笨在馋涎这带肉的、香喷喷的骨头时,实在想不通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刻薄而无情地对待它。大笨自然不知道这是它的主人的又一个阴谋,这个阴谋要把大笨送上黄泉路。
刘明夫妇吃完肉,把地上所有的骨头都收拾得一干二净倒进垃圾桶。大笨正在咽着唾液,失望地准备重新卧下,沉浸在又渴又饿的痛苦的煎熬中时,刘明端了一盆连汤带肉的骨头放进了阳台。大笨唤着这盆香喷喷的带肉的骨头,它咽进肚里的馋涎又汹涌地泛涌了上来,它抬头看看主人。
“吃,香喷喷的肉”刘明鼓励着大笨,笑眯眯的。大笨对自己享受这份美餐有了几分疑虑,但它还是伸出舌头舔了一点盆里的汤。
婆正心怀鬼胎地向刘明挤眼睛,“你快吃吧,这是肉,我们都吃过了,我们不再把你送走了。”刘明的老婆对大笨说。大笨低低地咽鸣了一声,用红红头舔鼻尖,它要让鼻尖保持干净,它才能有很好的嗅觉。大笨把头俯在这盆骨头上,再次嗅了嗅,'奇*书*网…整*理*提*供'发现这盆骨头有种很奇怪的味,它轻轻地呛了一下鼻子,再用舌头舔鼻子,它似一位药剂师似的,或者更似像一位气味专家,它要弄清这盆骨头中所发出的气味。
大笨的这番举动折磨得刘明夫妇心慌意乱,他看到自己的阴谋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揭穿,他相这只狗要是人,它会控诉他,它会发出疯狂地报复。
刘明在心慌意乱之时,悄悄把那条棒子握在了手中,以防这条比人更机警的狗对他进行报复。“吃吧,吃吧,这是肉,你这瘟狗,这是你想吃的肉。”刘明的老婆再也沉不住气了,气恼地连劝带骂,威胁着这只狗。大笨垂下头再次用舌头卷一点汤送进胃中,胃中顿时传出一种反常的反应。
大笨有种想吐的感觉。大笨明白了主人好意后的阴谋,它把头扭开拒绝吃这带肉的骨头。刘明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算计不了一只狗,他咒骂着一手举着木棒,一手抓住大笨的脑袋上的头皮,强行把大笨的头往那盆有毒的汤里面按:“我要毒死你,你这该死的狗,我要毒死你,毒死你。”此时此刻的刘明心里原有的那点温情脉脉的假仁慈,假善良、假亲热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剩下赤裸裸的残忍和凶狠,他一心想把大笨毒死,他与大笨原有的那点情谊没有了,他不再对这只曾救过他性命的狗而感激它,现在对大笨只有一种仇恨。
大笨努力挣扎着,它在生存与忠诚之间做出一种选择,它选择了生存,它拒绝喝那有毒的汤。当刘明向它举起手中的木棒时,大笨发怒了,它低沉地咆哮了一声,后腿立起来把刘明扑开一纵身窜出了阳台的门,反抗中在刘明老婆的腿上撕了一口。
在刘明老婆的尖叫声中,它没等举着棒子的主人扑向自己,它就疾速地跑出了敞着门的房间。想不到大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