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无状,若是惊了圣驾,还请赎罪。”
宣和帝朝脸色阴沉的呼延展看了一眼,手扶了扶椅架眼神一转笑了起来:“当然无罪,北汗武士千里而来,为的就是与洛家一战,朕想呼延将军定是求之不得!”
北汗的使者在京城嚣张了半个月,借洛家之手杀杀他的威风并无不可,更何况他也想看看这个洛清河究竟想干什么?
“谢陛下恩准。”清河起身朝御台走去,步子不快,却渐渐让呼延展周身都起了一身冷汗,如今的局势他完全无法控制,除了静观其变,几乎全无他法。
众人看清河的举动都有些疑惑,这个方向是?
百里询喃喃的开口:“不会吧?难不成她想……?”
擂台本就离御台极近,一息之间,清河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了御台的案架前,她看着玄铁长盒里静静卧着的破日弓,眼沉了下去,洛家从来就不是可以随意欺辱的,更何况是这样将染满洛氏族人鲜血的破日弓摆在洛家面前的侮辱。
北汗,既然你能无视洛家三十万劲旅的威慑,那如今这耻辱,你们可要记牢了才行。
看清河站在御台前盯着破日弓不动,百官多少有些惊愕,这洛家的小丫头该不会是想用这件宝器吧?大宁自开了以来能拉动此弓的也不过区区数人,就算她能打赢萨哈,可是要拉开这弓,也未免太托大了!
这个想法还未完,站在御台前的绿衣女子一探手就将暗银的破日弓毫不费力的拿了出来。
转身,托臂,拉弓,转瞬间清河将破日弓拉至半月,箭直指方向,赫然就是北汗使团所在之席,她手上的弓箭轻轻移动,缓缓对准了呼延展。
呼延展见此身形一顿,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脸上迟钝的浮现起惊惧来。破日弓在北汗几十年,举朝上下也只有玄禾了师一人能拉开,这洛清河居然有此蛮力,况且她还只是个不足二十的小丫头而已,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次就连宣和帝也猛然坐直了身子,能拉开破日弓?还是洛家的人!
他沉着眼看着拉弓箭指北汗使者的清河,手上戴着的扳指轻轻的动了动。
“洛清河,我是北汗使者,你……你敢杀我?”呼延展脸色苍白,色厉内荏的喝道,一双眼动也不敢动的盯着暗金的箭尖。
“杀你?”清河轻哼了一声,眼中精光骤现,拉弓至满月射了出去。
“清河,不要。”百里站起身急忙叫道,杀了北汗使者,罪犯欺君,更会让北汗有了与大宁开战的借口。
承受力小点的老臣甚至开始脸色苍白,头冒虚汗,这洛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疯狂。
破军之隙,金箭直飞,一声怒喝响起:“好猖狂的丫头。”
悬浮的气流瞬间出现在呼延展面前,派头虽足,但除了稍阻箭势外毫无作用,金箭直接穿过气流向呼延展射去。
一时间万籁俱静,围场众人看着那支直直射去的金箭,长舒了一口气。百里询身子一软坐了下来。
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妄为!
呼延展感觉到箭矢划过头顶,腿一软强自镇定的朝身后看去,那支金箭直直的射在了挂着北汗图腾的木柱上面,入木三分,其势凌厉。
他转过头看着拿着弓的清河,脸涨的通红,还来不及呵斥便听到一声巨响。
轰的一声,北汗使者身后的木柱猛地炸开,连着那上面挂着戎族图腾的大旗同样灰飞烟灭。
呼延展倒吸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破日弓射出的威力,要是刚才这一箭是射在他身上……他猛地转头朝清河看去,神情狰狞。
“洛清河,你居然敢……”
“我有何不敢?”清河收起手中的破日弓,抬眼望向呼延展,冷声道:“你北汗派使者千里入大宁,不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