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要三重大劫未去,两家争斗当不会息止,且有了数百年休养积蓄,下回再斗,怕是更为惨烈。
李真人道:“既已事毕,我等也当告辞了。”
玉陵祖师道:“诸位好走。”
赢涯老道赶忙道:“诸弟子快些开了宫禁。”
随一声磬音响过,丕矢宫不再游走,而是顿住不动,那十六扇石门轰然开启,过不许久,就见一道道灵光飞出,往东华洲四面八方飞去。
张衍在天宫中与诸真道别,就遁空回来,到了渡真殿中,与真身一合,就往上极殿来,入殿见秦掌门,将此行经过详说与其知晓。又道:“玉霄此回未能落下半点好处,反还要将丹玉送出,以其往日做派,当不会白白吃了这亏。”
秦掌门道:“这世上之事,一是论理,二是论势,若势大之人不讲理起来,势弱之人纵然站理。却也拿其无法。”
张衍笑道:“公道自在人心,若不讲理,自然输了人心。”
秦掌门颔首道:“且看他如何了。”
玉霄派,少华大凉洞天。
一道灵光落下,吴真人自定中醒来,他在原地坐了半晌,便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唤一弟子过来,命其送往摩赤玉崖。
忽然殿阶前星图石环之上有声起,而后出来一道分光华影,他见了,忙站起一揖,口中道:“云青师兄。”
吴族之中有三名洞天真人,他道号云璧,与这云青道人分属同辈。
云青真人道:“云璧师弟化身既已回来,不知此番得了什么结果?”
吴真人叹了一声,将诸派定议一说,最后道:“为镇魔穴,小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云青真人想了一想,这回可谓人人得了好处,独独玉霄吃亏,也是憋闷,但又怨不得这位师弟,毕竟他已是尽力。于是道:“此非师弟之过,是他周氏谋划不力,才惹出这般事来,上人当明其中道理。”
这时洞天之外忽有一捧盏童子过来,在外言道:“云璧真人可在,上人法谕到了。”
吴真人闻声,挥袖开了禁阵,踩清光而出,稽首道:“不知上人有何人谕旨?”
童子把手中盘盏往上一抛,道:“真人请接好了。”
吴真人看去一眼,那物到了身前,细观片刻,神色微变,好一会儿后,才收了下来,道:“请童儿回复真人,弟子必依策行事。”
童子对他一揖,就转身去了。
吴真人在原地站了片刻,就一摆袖,轰然一道清光出了山门,往灵穴方向飞去,倏尔到得上空。取出一片道法符来,看了两眼,就抖手往下一掷。
见其那玉符上放出莹莹光亮,如轻羽一般,向下缓缓飘去,渐渐没入深处。
此刻魔穴之内,司马权正全力吞吸灵机,纵然向宗门释放了善意,但他并未把期望全然放在此上,他明白只有自身法力才是依仗。
眼下四周虽是平静异常,可他非但不觉安心,反而察觉到一股莫名危险,是以不顾一切,全力炼法,而有充盛灵机在,每过一日,他实力便涨上一分。
恰在此时,忽然一股燥热之感袭来,心头一惊,望上看去,见一枚玉符飘下,顿觉不妥,有心拦阻,怎奈心下有一股莫名忌惮,迟迟不敢出手,只是紧紧盯着。
那玉符也不来理会他,而是缓缓飘去灵穴下方。
不知过去多久,先是一点火星在眼前亮起,而后轰然一声,就见无量星火,以燎原之势喷涌上来,霎时将地底所有沟壑都是填满,那一股浩荡之力令他望而生畏,竟是丝毫生不出反抗之力,大骇之下,转起一道阴风,一路往外逃去,到了灵穴之外,却是半刻也不敢停留,把身一转,便化无形,惶惶遁去。
吴真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也不去追赶,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