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树就不想与纪空手有过多的纠缠,只是他选择退走的方式怪异了一些,但不可否认,这种方式不仅成功,而且有效。
等到纪空手明白了这一点后,数十步外的林木间又升起了一道炫目的烟花,照耀半空,煞是好看。
纪空手明白,这是李秀树下令撤退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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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七星亭似乎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虽然场面经过了打扫处理,看上去却依然留有不少打斗的痕迹,浓浓的血腥弥散于空中,使气氛显得还是紧张了些。
陈义代表陈平送来了酒菜,与房卫客套了几句,以示慰藉,而刘邦依然藏于幕后,未现真身。
对刘邦来説,此时还不是他露面的时候。他当然不能现身,以他此刻的身分地位,假如被人知道他到了夜郎,必将成为夜郎国人注目的焦点,这恰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距七星亭百步远的铜寺中,纪空手、龙赓、陈平三人相对而坐。有了上次铁塔的教训,这次在铜寺之外,陈平派出精锐高手负责戒备。
“这一次七星亭一战,李秀树手下的高手几乎折损了大半,只剩下二三十人跟随李秀树逃出了金银寨,至今去向不明。”陈平的脸上并无喜悦之情,心头反而更加沉重。因为他派出守卫七星亭的人员中的伤亡人数是李秀树一方的数倍之多,加上房卫方面的伤亡人数,此战孰胜孰败,实是很难鉴定。
惟一让他感到轻松一点的是,房卫安然无恙,这样一来,一切还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
“如此説来,李秀树在夜郎的行动基本应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两天后的棋赛,这也是我们计划中的重中之重,出不得半点纰漏。”纪空手沉吟了片刻道。
龙赓和陈平脸上同时生起一丝疑惑道:“你何以敢肯定李秀树就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呢?”
纪空手道:“因为李秀树是一个聪明人。”他顿了一顿道:“七星亭一战,他的实力受到折损,空前惨痛,这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是那种只为自己而生,不为别人而死的人,要他为了韩信的利益而去卖命,这显然不符合其性格。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重蹈覆辙,再回夜郎。”
“那他这一趟夜郎之行岂不是一无所获?”陈平摇了摇头道。
“就算一无所获,他也足以在韩信面前交差了。何况还有一卞白,如果卞白能在棋赛上有所作为,岂非一样也能达到目的?”纪空手笑了笑,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我之所以可以肯定李秀树不会再插手夜郎之事,是因为我和他有过一次交手。当时他已占到先机,却为了顾全大局而激流勇退,説走就走,可见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更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使自己冒全军覆灭之虞。”
龙赓眉头一皱道:“他难道真有这么厉害?竟然与你交手,犹能抢到先机!”
纪空手苦笑道:“此人的确了得,他的武功固然可怕,但心智之高,算计之精,才是最让人感到头痛的地方。”
纪空手向来以智计闻名,却给了李秀树这样的评语,可见李秀树的确是纪空手心目中的强敌。
“但无论他如何了得,最终却还是栽到了你的手上,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平不由哈哈一笑道。
纪空手微微笑道:“他只是运气不佳而已,正好逢上我运数旺盛的时候,所以只是侥幸得手罢了。纵观他这一系列的手段,细细品来,构思精巧,心思缜密,想来若不成功当真稀奇,谁知机关算尽,终究不成,看来真应了那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龙赓细细一想,也觉确是如此,不由兴奋地道:“看来老天爷也向着我们,此计若成,先生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纪空手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