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润安张口结舌:“这个我不会啊,该怎么说?”
徐景焕道:“我可不管,我已经做了一次坏人了,这次轮到你了。”丢下愁眉苦脸的徐润安跑了。
果然,当天下午薛云昕便上门了,说要提亲,徐润安也不会暗藏讽刺那一套,索性直接翻了礼单,道:“这也太少了些,我瞧着你是没有诚意。”
薛云昕顿时怒了,道:“你要多少开个价,我一个子儿不还便是了。”
徐润安傻了,徐景焕可没说如果薛云昕说这句话该怎么办啊,只能含糊其辞的应下了,把薛云昕打发走了。
薛云昕出了徐家大门便十分气愤,想着徐家人怎么也是如此虚荣势利的人,见徐静含毁了容没了利用价值便不放在眼里了,也就是自己情愿做这个冤大头,随即想起徐静含可能在徐家受人白眼呢,大为心疼,赶忙回去准备聘礼了。
要问薛云昕为何对徐静含如此痴情,而不是看重她的容貌和身份,这就要从那天的宴会讲起了。
既然是给泰宁公主说的亲事。来的年轻子弟都是身份贵重,薛云昕往中间一站便是个端茶递水赔笑脸的,他应酬了一阵子也觉得烦,便偷偷溜到院子里散散心,这时便听到女子说话的声音,薛云昕猜测可能是泰宁公主和女伴,赶忙就躲到假山后头,怕到时候冲撞了哪个。这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呢。
可谁知那几个人竟坐在假山石上说起话来,薛云昕只好屏气凝神等着,这时便听到一个女子说起自己,语气带着嘲讽:“长得那么难看,还往人群里凑,净显着他了,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另一个则道:“听说还是个商人。出身卑贱,怎么就进来了?”又有一个声音道:“这也不难猜,肯定是想攀龙附凤捞点好处啊。”
这时便都笑起来,薛云昕十分气愤,可却出于无奈不能辩解,正恨着,便听到一个柔柔软软的声音:“我倒觉得那位薛公子很不错。虽说相貌不出众,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也是他没法子决定的事,就是出身商户,也不一定是奸猾狡诈爱占便宜的人,世道艰难,不过是为了讨生活罢了,和一群靠着家里恩荫过日子的纨绔子弟相比,我倒觉得他更让人尊敬些呢。”
薛云昕先是被这柔柔的声音迷住了,继而听了那话。十分感动,觉得这个姑娘知书达理,还会替人着想,一定十分贤惠,只是不知道对方身份,若是娶了做妻子,定然成为知己。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听外头有人笑道:“徐静含。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个做皇后的妹妹,还愁什么?”
又有别人附和着,薛云昕却是顿时心灰意冷。竟是徐家的姑娘,看来自己真是没希望了,可是又不死心,待她们走后,这才悄悄望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袅袅婷婷的背影,只这一眼,便足以让薛云昕神魂颠倒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他仍然求了义母,请动泰宁公主帮着说好话,自己又在徐家做小伏低,只希望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允婚,谁知徐景焕和徐润安的一番试探,徐家在他眼里变成了徒有虚名,爱慕虚荣之辈,越发想着让徐静含“脱离苦海”。
没等薛云昕这边闹腾清楚,徐沛凝却回娘家了:“我怎么听说一个姓薛的来求亲?”
徐大太太忧心忡忡:“可不是么,静含这孩子自己也说愿意,老太太哪能愿意呢,结果你大哥二哥说不要老太太操心,他们出面解决这件事,我也就没问。”
徐沛凝看的倒是开:“静含自己愿意,若是人品不错,又是真心的,门第什么的倒要靠后了。”
徐大太太却看着女儿悄声道:“身上还没动静?”徐沛凝神色黯然,道:“没有。”
徐大太太叹道:“这可真是……唉,你婆婆可曾说什么?”
徐沛凝道:“我前几天说给夫君抬个通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