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三两步跳下去,一把捡起来抓进湿漉漉的手心。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我知道,如果被江图南查到月铭,知道月铭没有进监狱,那绝对意味着一场灭顶之灾。
我不是傻子,江图南忘不了我,但更忘不了江太太的死!
惨不忍睹的记忆再次复苏。月铭浑身是血地冲出来,他失控地喊着“妈!”,浑身发着抖,整张脸都在抽搐。
“叮咣!”
涂满了血的匕首从他的手上被扔出去,冰凉凉的血滴甩在我的的脸上。
……
我呵一口气,暖暖发凉的手指,心有余悸地装好电话。甚至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一小片东西会这么完好地躺在这里,没有被清洁小阿姨不小心扫走,没有被谁的鞋子不小心踩坏,甚至连位置都没有移动,就像是在等待我把它寻回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我要为自己的想当然付出多大的代价。
“何月西!”江图南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他今天似乎要去什么正式的场合,穿的周吴正王的,线条简练的西服和身材很合适。
他稍稍微笑看着我,眼神暧昧温柔,人畜无害。
“何月西,你大早上的像只警犬一样贴着地板在做什么?”他毒舌地揶揄我。
我朝他翻个大白眼,摊开手掌,装作一脸坦然道:“嗐,昨天电话卡不小心摔出去了。”
江图南一句话也没多问,甚至一点都不怀疑。
“妮可小孩子脾气,她说什么你别在意,我早上已经打电话骂过她了。”江图南看着我小心翼翼。
“不会不会。”我连忙摆手。
江图南十分抱歉道:“你自己在家,别看电视报纸什么的,别给自己添堵”。
我知道江家太子婚礼泡汤的事儿肯定现在满城风雨,于是连忙摆手,虚伪地表示我是白莲花,为了爱情不介意流言蜚语。
江图南临走,又回头,用昨天恶作剧一样的口吻对我说:“何月西,晚上我给你办了个简单的接风宴,你一定要来。”
门口透过的光线让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看不清楚。
“这次是真的惊喜。”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声音不大。
而我根本没听进去就假笑着答应,因为我的衣服袋子里,手机在不间断地震动着,有如催命一般。
江图南一走,我就躲进洗手间去接电话。这个号码只有鬼牙和阿周叔知道。
鬼牙粗鲁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他的话把我整个人都打进地狱十八层去!
于是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冲了冲脸勉强清了清自己的神智,抓起电话就往外跑!
章一二:受了什么刺激
我坐上山城的北线地铁,从“月牙泉”所在的浅丘站到这条线路的终点站需要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也就是从东到西贯穿了整个山城。
刚刚我从月牙泉跑出来的时候,编了十分拙劣的理由说我受伤的后脑勺现在又开始疼,要去医院看。佣人们担不起,张妈立刻就给江图南打电话,但我已经顾不得了什么露馅了。
本来我费尽心思演这一出戏就是为了月铭。可是刚刚鬼牙打电话过来,他蛮兽一样吼叫着,说:“你弟弟和周老头今天早上都不见了!”
鬼牙一把撇清责任,说他关起来月铭也是听大哥的话办事,吓唬我而已,打了他几顿,但根本没有喂他毒品。
今天早上阿周叔说要看月铭,他就放了人出来,没想到这几天都像一只病死猫一样的月铭今天早上一见到阿周叔,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癫魔”了,上去就去掐阿周叔的脖子,他手上戴着铁链,老迈的阿周叔被勒得一下子就瞪了眼吐了舌头。鬼牙的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