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带领着殿前司的几名将领也爬上了城墙。
“主子,殿前司都指挥使请求面圣。”
一旁的都指挥使抱拳行礼,只是不等他说话,表几句忠心。就听赵祯烦躁的说道:“让他们回去。”
“啊。”陈忠诚与众将军对视了一眼,刚要上前询问。
赵祯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你们回去,没听到朕的话吗?”
“是,臣等遵旨。”众人只得躬身施礼,陆续下了城墙,各自指挥手下军士回营。
陈忠诚小心翼翼的走到赵祯的身侧,试探着问道:“主子,这是……?”
赵祯转头看了眼这个没眼色的,一旁的黑衣人扯了下陈忠诚的衣袖,将其拉到一边,低声将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陈忠诚眨巴了几下眼睛,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不太可能吧?
猛然间,他想起一件事,刚才冲进殿前司传旨的时候,那边已经在集合队伍了,他甚至还在阵列里看到了大量的水龙车。当时就觉得蹊跷,可是事态紧急,也不及多想。便草草传了旨意,将人带了回来。现在回想起来,难道殿前司事先得到了示警?没道理啊,自己传达的旨意可还没到呢?
他有心上前,将心中的怀疑禀报给主子。可是看对方阴沉似水的脸色,又变得迟疑了。左右权衡之后,陈忠诚决定将此事记下,等明天先派人查探清楚,再报给主子。
又等了半个时辰,已经回到殿里的赵祯,见到了一脸灰败之色的阿大。
“老奴无能,没抓到贼人茂安,还请主子治罪。”
说完,便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赵祯失望的叹息一声,大殿内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赵祯缓慢起身:“朕乏了,跪安吧。”说完,便摇头叹息的去了寝殿。
他心中不是没有火气,可是今晚,所有人都在犯错,尤其是那群从后宫跑过来示警的太监。依照他的心思,恨不得每个人都赏一顿板子。可是,法不责众啊。
无奈的赵祯,也只能选择独自吞下这口窝囊气。
陈忠诚看了眼阿大,有心上前将心中的猜测讲述一番。只是,自家主子要去寝殿休息,他也只能先陪在身旁。
当赵祯在寝殿辗转反侧的时候,张义已经来到了掩埋诚砚的那座荒宅。
他先在院子里换上了之前那套乞丐服,又把脸涂黑。这才走进房间从墙角摸出一支蜡烛将其点亮,转头就看见诚砚正怒目圆瞪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也好,我正要找你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