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的手段。
还好,做为拓拔弘心目中的‘东齐第一才子’白天逸,我应该扮演的也正是一个经纶满腹,学富
五车的书生角色。感谢严厉古板的韩太傅,多亏他二十几年的魔鬼训练,这个角色我胜任有余,
总算没替白天逸把面子给丢光了。
在我刻意保持距离的小心防备下,拓拔弘没再做出类似那天的举动。只是常常用若有所思的目光
看着我,仿佛带着丝探究的意味,却又什么都不问。
我当然更不会主动问他了。
人真是善于习惯的动物。经过这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的适应力真不是一般的好。以前任西秦国主
的尊贵之身充任别人的贴身仆佣,居然能干得得心应手,胜任愉快,看来就算日后穷途末路,也
不用担心找不到饭碗啦。
也许是因为我表现良好,也许是认定我逃不掉,拓拔弘渐渐开始信任我,让我时刻随在他左右,
就连议事时也不再把我打发到别处。其实那正是我最矛盾最痛苦的时刻——他们讨论军政大事时
免不了会提到周围诸国,我经常可以听到西秦与祁烈的消息。对我而言,那仍是不愿回首的伤心
过往,被背叛的失望与痛楚仍折磨着我;但另一方面,我仍然在关心西秦的一切。毕竟那曾经是
我的国家,而祁烈始终是我的兄弟,这么多年积累的感情,并不是一个‘恨’字就可以轻轻抹煞
。
我甚至听到自己的名字在他们口中出现。在谈及西秦政局的时候,他们轻描淡写地提到我,提到
我短命的帝王生涯和那场精心策划的宫廷政变,以及此后的种种余波。祁烈的手腕确实强硬,他
在最短的时间里稳住了局势,平息了混乱,并且极有效率地或安抚或清除了我曾经的支持者。但
由于种种利益牵涉,朝廷中的权利争夺仍无可避免,再加上他没有得到那块公认的传国玉玦,他
的位子坐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稳。
还有一个最大的变数就是我的下落。
由于我的生死始终未能被确定,所以,我的存在就成了祁烈王朝的最大隐患。不管怎么说,我毕
竟是各国公认万民拥戴的西秦国主,而祁烈……则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篡位者。他不能也不可
能一举清除我所有的根基,更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彻底消除我在民间的声望。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安然无恙地返回西秦,祁烈的王位便将受到极大的威胁。更有甚者,如果
我得到其它国家支持的话……
对西秦盯得紧一点,尤其是前任国主祁越的下落。只要能找到他和传国玉玦,手段又运用得当的
话,要吞并西秦也不是那么困难呢。拓拔弘淡淡地说。
他说话时的表情平静无波,好象只是在信口闲谈,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分明的野心和跃跃欲试。
是吗?我在心里冷笑。有那么容易?祁烈要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我也不会落到这里来了。虽然,
我当时对他是毫无防备……
只要找到我就能吞并西秦?真是打的好一把如意算盘。我不想跟祁烈争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有外
人意图染指,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西秦毕竟是我的国家,一旦有难,难道我真能袖手旁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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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渐尽,大地春回。北燕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而漫长,仿佛永远被冰雪覆盖得一片银白。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