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隐隐作痛。这种状态下的我,拉不得弓,骑不得马,使不得剑。别人较骑较射的时候我只
能看着,上台竞技的时候还是只能看着,到了全体行围打猎的时候,因为根本跟不上大队,干脆
连看都不用看了,还不是躲在帐篷里闷头睡觉?
真是无聊得紧。
第一天睡觉,第二天还是睡觉,睡到第三天,我就算是只猪也没法继续睡下去了。看看别人还在
忙着争相较量,实在无事可做,我拿了一卷书,一壶酒,打算找个风景幽静的地方消磨上半天。
这座帐篷离校场太近,喧哗的鼓乐声近在耳边,未免太吵了一点。
向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一路行来,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被我在河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这里与猎
场中间隔了一座山丘,燕水在山下绕了一个弯,曲折的河湾深处有片青翠茂盛的柳树林,水声脉
脉,杨柳依依,风景清幽雅静,正正合了我的胃口。
我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紧走几步,正打算挑个舒服地方坐下。无意间一抬眼,才发现柳林深处
仿佛有两条人影,紧紧地贴在一处。
咦?原来这个地方已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微觉失望,自然不想凑这份热闹。按照北燕的风俗,郊
猎期间亦是青年男女的求偶季节。所有人无论尊卑,不分男女,都可以放胆追求自己心仪的对象
。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便可以卿卿我我,尽情亲密,谁也不会多事干涉。郊猎之期一过,那便是
两家议亲的时候到了。这两人挑中了这里偷偷相会,多半是年轻人情热如火,要避开众人亲热一
番,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的好事呢?
刚要转身离开,林中突然传出‘啪’的一声脆响,跟着便是一声惊呼,一声低骂,语声虽然有些
模糊,却听得出都是男子的声音。
我轻噫一声,心里大感意外,知道自己多半是料错了。于是又向前轻轻走了几步,才发现林中的
两人都是年轻男子。一个人个子不高,身材纤瘦,因为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衬
着一件片尘不染的雪白长衣,一头光亮柔滑的乌黑长发,虽然看不到五官相貌,仍令人觉得神清
骨秀,俊雅出尘,一定不是个寻常人物。另一人身形高挑,衣着华贵,侧脸的轮廓有些熟悉。我
正凝目细看,他突然向着我的方向偏了下头。我本能地身子一闪,藏到了一株柳树后面,同时也
认清了那个人。
原来是武安候卫宏远。
卫宏远是三皇子拓拔圭的心腹死党,两人一向形影不离。那一次我与拓拔圭比剑时他也在场,怪
不得我看着会眼熟了。
卫宏远这一侧头,我正可以看清他的面目。他的左脸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鲜明的巴掌印,想必
就是刚才那一声脆响时留下的。这一记耳光显然激怒了他。他咬着牙,又惊又怒地瞪着对面的人
,突然抬手也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那白衣人身子一偏,还没等站直身子,已被他抓住双手,
向上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白衣人一声惊呼,竭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但是力气毕竟差得太远,卫宏远没费多大力气,轻轻松
松就单手握住了他的双腕。空出的另一只手利落之极,刷刷几声,便将白衣人身上的衣服扯成了
几片。接着便邪邪一笑,低头含住了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向他身下伸了过去。
白衣人身子一震,喉中低低地‘唔’了一声,脸色立时涨得通红,却不再叫喊,只是紧紧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