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那天他所说的话言犹在耳,可是现在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难道……心底悄然窜起一丝希冀,可随即又被她抹去。
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心头的那种希望是完全不切实际的。
深知他是怎样的男人,他既然决定了一生只爱夏云儿一个女人,就断不可能再爱上她。
难不成又是那该死的愧疚作祟?一堆的问题在她心中纠结缠绕,让向来冷静的她整个人都乱了……
面对密密麻麻的账册、堆积如山的公事,以往总能专心处理的龙九,今天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泛起她那梨花带雨、冷艳中带着脆弱的模样。想起云儿的时间少了,倒是想起冰心的时间多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吧!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爱人了不是吗?可为什么……
“砰”地一声,厚实的门扉被人从外头踹了开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原本就心烦气躁的龙九脸色更加难看。
抬眼挑眉,瞪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瞬间所有的“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好痒!龙九一直怀疑西门覆雨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的将冰心迎进门,就为了等着看好戏。
可他还来不及将酝酿已久的怒气发泄,西门覆雨却抢先一步的说——
“大哥,你究竟可不可以管管大嫂啊?”一提起冰心,龙九的脸色更凝重了,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糟。那个既该死又固执的女人,都快把他弄疯子。
“她又怎么了?”
“她一定要这么把跷家当成游戏,让咱们兄弟为了找她而疲于奔命吗?”当初想方设法要嫁进来的人,如今却又想尽办法的想要溜出去,这演的究竟是哪一出,他怎么完全是有看没有懂?
“看好她。”简单的三个宇,却让西门覆雨更加的气急败坏。
“我当然知道要看好她,可是你知不知道咱们镳局最近可是生意兴隆,恨不得把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了,哪有时间去盯牢她啊?”
没好气的嘟嘟囔喽着,他这个“奶娘”可做得真闷。一边是铁令如山,另一边是不能打也不能骂,这样的左右为难,日子难过啊!
“我不管这些,总之你给我盯牢她就是了。”不要理由、不要解释,铁青着一张脸的龙九再次重申。
偏偏这个就是最难的咩。
“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往哪儿跑?她竟然跑到骆家门前去晃荡耶,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要做娘了,好不容易才让她怀上孩子,却这般任性妄为,她……”
长串的叨念中其实无意间露出了破绽,只不过龙九没注意,但西门覆雨却因为自己那不经思索而说出来的话冒出一身冷汗。
当初要不是他想要看好戏,所以偷天换日的换了嬷嬷熬好的药,哪里会有皇甫冰心肚子里的不小点啊!
但这可是秘密,说不得的。
要是让他家大哥知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只怕他会连骨头都被拆了。
他暗暗地吐了吐舌,脑筋动得飞快的想着该怎么应付眼前这只老狐狸,毕竟他只要认真想想,就会知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啪”地一声,龙九手中那枝上好的狼毫笔硬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望着桌上的尸体,西门覆雨顿时噤了声。
完了,他知道了!
做好了随时准备“落跑”的打算,面对龙九怒气的西门覆雨,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但龙九的下句话,却让他立时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她去那儿干什么?”呵,原来怒气不是针对他,真是好险。
“这个问题不用问了吧!大哥难道不晓得答案吗?”
回答这种问题绝对有损他的智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