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雙手壓著她的腰讓她遠離自己:「夏焰,你喝糊塗了。」
而她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白色襯衣被她揉皺:「我想跟你做。」
什麼rpolaris,什麼horae,什麼章堯……
統統去他的。
她決定今晚,現在,立刻,就要跟他做。
她將酒氣渡給他,他努力保持著清醒:「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夏焰伸手在一旁的櫃面撈過手袋,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盒子,塞他手裡。
顧長庚腦子裡「轟」地一聲,啞著聲問:「你買這個,要給誰?」
她揚了揚下巴,挑釁地說:「今晚誰來,就給誰啊。」
「夏焰!」他低吼一聲,將她整個托起,抵在牆上。她扶著他的肩,雙腳箍住他的腰。
「我給你三秒時間考慮,過了你就滾蛋,」她挺直了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三,二……」
他咬著牙,手往下一沉,她最後一個數字便落入他的吻里,消失不見。而他的吻攀上臉頰,摩挲著她耳垂:「明天酒醒了,不要翻臉不認人。」
她笑了,眼尾帶勾。
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微微起伏的海浪明暗交錯,那巨大的黑鯨托起自由的夜鶯,在濕潤的海風裡,奔赴星河。
——
夏焰清醒的時候,已近中午。
迷糊間,她只記得他拿來杯子給自己餵水,還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
好像是,夏焰你再睡會兒,我讓林漫給你請假。
好像是,我用你的洗衣機把衣服洗了烘乾。
好像是,我先回去公司,垃圾幫你帶走。
……
記得一些,又不記得一些。
而比這些記得更清楚的,是昨晚從浴室到客廳,從客廳到睡房。
從地毯到床,又從床到飄窗。
她仿佛把這一輩子的髒話和葷話都說完,又哭又鬧。
醒來,只覺得餓得虛脫。
只是覺得哪裡有點怪,她並沒有腰酸腿疼,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痕跡。
也許是,海浪終究溫柔。
夏焰趕緊爬起來洗漱收拾,下樓匆匆吃了個快餐,就飛奔回公司。
兩點還有個會,她沒忘。
歐陽辰發過來的文檔是來不及看了,她提前一小時到了會議室,打算先看看報告。
沒想到一進會議室,裡面坐了個人。
她差點將咖啡打翻,臉一熱,昨晚的畫面全數浮上來。
救命。
她壓著心慌坐在他對面,輕咳了一聲,臉頰微紅。
可是那人卻突然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沉沉喚了一聲:「夏焰。」
她聽在耳里,雙膝輕輕摩擦了一下:「嗯?」
「你上午怎麼沒來,不舒服嗎?」
夏焰愣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你還問我怎麼沒來?你自己不知道嗎?」
顧長庚怔住了,他專程一大早趕來zeta,卻見不到夏焰,全公司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為什麼缺勤了,「我……應該知道嗎?」
夏焰氣結,差點想踹他,眼神卻突然在他衣服上停住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
可他昨晚明明穿的是白襯衣,被她揉到皺巴巴。
而他早上明明還說,他用了她家洗衣機,還烘乾了。
「你……是回家換衣服了嗎?」她喏喏地問了一句。
「回家?什麼意思?」他覺得今天兩個人的對話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等等……你昨晚在哪兒?」夏焰的心越來越沉,臉色發白。
顧長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