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野外夜宿难免凉爽,但这突如其来的鬼风却令我不自禁的毛骨悚然,全身毛发一根根倒束了起来。
我立即由睡袋中窜出,手上直觉得拿起惯用的两柄武器,四下搜寻着碍眼的事物,那股风却原来传自河岸的方向,河岸边亮起几盏粉紫色的光点,像是照明用的瓶罩油灯所发出,只是灯光的颜色却出奇的诡异,灯光渐渐的分为五盏,将河岸附近稍微的照明,模糊间似乎看到有艘小扁舟。
我登时舒了口气,扁舟在重量有限,二十来人便已经是上限,何况依照光点的数目看来,似乎只有五个人,纵然是魔法强大的术士也不能在大军前占到便宜,况且本阵尚有两名强力的矮人战士,善用剑术、魔法的史考特,以及区区在下。
虽然我放下心了,但既然发现了动静,还是必须向营地传报,我抽出一把信箭,往营地的方向射去,就见到营区的火炬迅速的移动,想来是也发现了,忙着对上呈报消息。
这时我也已经回营,见到史考特赶到阵前看望,他身上居然已经穿上锁丝甲和那件绿色的披风,衣着上并无一丝绉折,不像是和衣就寝,但不知道是未曾入眠,亦或是起身时又再穿上的。
他一看到我入内,忙问道:“SAM,如何?到底是什么人?”
我回答道:“还不知道,我只见到小船和五条人影,但想来有胆量以如此少数而登岸的,不是使者,就是能力高强的人。”
我随着史考特继续观察,那五盏粉紫色的灯居然在营外停止了,似乎不是朝着营地前进,忽然间在五盏灯之间放出一条条粉紫色的光线,在灯光之间来回的窜动,光芒进而连结成一个奇怪的符号,又似乎是无数个符号编排而成。
黑夜中忽然传来一阵阵阴沉的唱颂,声音像是来自四面八方,又好像是发自于每个人的耳中、脑海中,这声音让众人不自觉得感到难受,几欲作呕,却有像又东西故意堵住了咽喉。
史考特忙收摄心神,向我说道:“敌人在施展魔法,好像是在结阵,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哪里?”
我侧头一想,忽然惊叫道:“不好!那是今天阵亡战士的墓地。”
史考特也自惊醒,忙传唤道:“赶快吩咐‘铁脚’、‘狂风’准备投石车待命,弓箭手准备桐油、火箭。”
我和史考特的震惊不是没有理由的,就看到彼方的光丛一一下坠,沉落到土壤之下,远处见不到底下土地的翻动,但是一条条黑影,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升起,瞬间已经成了一团黑物,在荒野夜间显得更加可怖。
史考特眉头一蹙,显然已经是恼怒至极,这也难怪,阵亡者中有些是他的旧部,居然连死后都不得安宁,任何有感觉得生物都会心痛,而我却是打从心底的憎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些“鬼东西”交手,上次的“会晤”若不是倚仗着宝物的相助,搞不好早已经被咬的支离破碎。
铁脚矮人和狂风矮人早已经将投石车一线排出,弓箭手也是整军戒备,这时土底下数百具尸体已经被重新唤醒,无意识的似乎毫无方向感,毫无纪律的四下游荡,但直觉的被众人的气息所牵引过来,而原本的五盏灯光又再度的移动,朝向岸边小艇的方向回去。
我忽然心念一动,从一名官兵手上牵过一匹座骑,拍马赶向那五盏灯,史考特见我突然离去,稍微一怔,已明其理,其余的人虽尚未会意,但战情紧急,当然也管不了我的行动,只见地一批火石投出,虽然矮人们都有瞄准的天份,但尸兵稀疏的行动,使得火球数度砸空,纵然砸伤了一、两具尸兵,断腿缺骨的他们仍继续前进。
三百来具尸兵继续的向营地逼近,虽然他们的行动缓慢,但却绝无退意,史考特一声令下,火弩离弦齐发,坠落在早就喷洒了石油的草皮,熊熊烈火,瞬间冲天而起,将最前方的二十名尸兵吞入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