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年艱難地幫她洗好澡的時候,渾身又是一身汗,氣得無奈,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盛夏一個激靈,差點兒從他身上蹦下來,手圈著他脖子,撐在他肩膀上盯著看他,擰著眉,氣憤地問他,「你幹嘛呀!」
看她著惱,他卻笑了,抱著她擱在洗手台上,手撐在玻璃上凝視她,那眼神漸漸變得熱切,盛夏在這翻來覆去的幾次磨。
盛夏被他抱去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渾身的肌膚是剔透的粉,眼睛潤澤柔軟,漆黑水亮。他似乎挺愉悅,抱著她輕緩地親了親。盛夏緊繃的神經,在他細密的輕吻里慢慢軟了下來。
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他正蜷著腿坐在床上給她剪指甲。盛夏仰著頭看他的時候,能看見他脖子上清晰的一個牙齒印,這麼久了都沒消,可見咬得多用力,一張臉騰地就紅了。
沈紀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低著頭覷了他一眼,唇角扯起一絲笑意,「牙尖嘴利的。」
盛夏別過頭去,鼓著腮幫子輕哼了聲,「還不都賴你。」
他沉沉地笑,應著,「嗯,賴我。」
盛夏臉上更燒了,抬腳憤憤踢了他一下。惹得他笑意更深。
盛夏最後無力地皺了皺鼻子,跟他說中午還要去和室友一起吃飯。
他微微挑眉,臉上依舊是帶著調侃的笑意,「你確定你可以?」
盛夏又踹了他一腳。
梁文娜在書店坐了有半個小時,然後接到了沈紀年簡訊,「我已經接到她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打電話過去想仔細問問,接起來說了兩句卻匆匆就掛了。
陳萌戳她,「怎麼沒問?」
梁文娜聳聳肩,「媽耶,冷氣壓太強,嚇得我一哆嗦,哪兒還敢問啊!」她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小聲說:「應該是在生氣。」
「氣什麼?」
「我哪知道,難不成那位真的是夏夏前男友?」
「不會吧!」
「那誰說得准。」
董晴嘖嘖兩聲,「我們夏夏完蛋了。」
「你這麼幸災樂禍真的好嗎?」陳萌斜了她一眼。
董晴咧著嘴笑,「哎,反正最後也肯定是大神妥協,你看他哪次不是寵著順著盛夏,反正我是嫉妒。前男友算什麼,反正是過去式了,頂多也就吃吃醋,說不定還是感情催化劑呢!」
陳萌和梁文娜兩個感情白痴,反正也不懂,知道盛夏沒事就好了。
既然已經有消息了,三個人也就放心了,跟前台小哥告了辭,然後離開了書店。
梁文娜跟母上打電話,裝作義憤填膺地說:「沒見著,人家有事走了,下次別叫我見這個見那個了,浪費時間也浪費感情,我才多大啊!一點兒戀愛自由都沒了。」
梁阿姨對她這套說辭早已免疫,聞言只柔聲評價了句,「不像話,下次媽媽好好幫你把關。」
梁文娜兩眼一翻,險些氣昏過去。沒好氣地說了句,「掛了,不跟你說了,煩死了。」
梁媽媽哪裡都很好,也就這點,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洗了腦。
時間還早,陳萌問梁文娜,「夏夏還過來嗎?」
梁文娜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
「要不打電話問問?」
「你問,我可沒膽子。」
「算了,不管了,我們先去逛街。反正也還早,等十二點盛夏不過來,我們再打電話催她。」
盛夏過去的時候,梁文娜正在試裙子,及膝的裹身長裙,下擺是今年流行的不規則形狀,若隱若現地露出兩條腿。
梁文娜站在試衣鏡前左右轉了轉身子,蹙眉道:「這個色調不是很適合我,我覺得夏夏穿可能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