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笙显而易见的保护的姿态,自是未敢妄动。
前都督府前头既是有个“前”字,自是意味着权势也便都成了过往,哪里敢招惹这位北城主家的谢二爷。
康志杰见自家家丁见了谢二,连他命令都不敢不听,心里头气得要死。
他一双眼睛阴鸷盯着谢二,缓缓地笑了,“好啊!这是两个女干夫,都到一块去了!”
谢放冷睨着康志杰,“你发什么病?”
…
阿笙知道他这会儿关注度有点偏。
可,可他真不知道……二爷,竟,竟也会一本正经地怼人。
倘使不是场合不对,这会儿也实在没这心情,阿笙恐怕自己要笑出声。
自家小姐的□□声越来越
微弱,嘴唇已是咬得血渍斑斑。
一楼的动静传到了二楼。
“小姐,二爷好像来了!您稍微等一等奴婢,奴婢去求二爷!二爷定能救您的!您一定要撑住,您一定要撑住啊!”
康沛娴坐在床上,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床柱,强撑着力气,勉强点了点头。
神智涣散。
其实已是什么都听不清,只是不想自己丫鬟跟着担心,才配合着点头而已。
她的下身,已是流了一滩的血渍。
梅香根本不敢去看床上的那滩血。
她使劲地擦了擦眼泪,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咚”地一声,跪在谢二爷的跟前:“二爷……二爷!求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再晚一些,我家小姐,我家怕是,怕是不行了!二爷,奴婢给您磕头了!奴婢给您磕头了!”
地上铺着鹅卵石,那梅香却是感受不到疼一般,只是可劲地磕着脑袋。
这段时日,谢放一直派人盯着康府这边的动静。
阿笙这边被康大少爷给拦住,谢放便得了暗卫阿七的口信。
只是他来得匆忙,尚未了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谢放朝身后的福禄微一点头,福禄便将丫鬟梅香给扶起。
“你想我帮你家小姐什么,只管说,不必跪我。”
“奴婢想请二爷给我们家小姐请大夫来府上!求求您了!”
丫鬟语焉不详,想到方才康志杰嘴里头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谢放心中惊了惊,已大致猜到了个大概。
倘使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可谓是人命关天。
康志杰显然没有要管的意思,否则丫鬟不必来求他。
谢放便出声对福禄吩咐道:“福禄,你去一趟永仁堂,请马大夫来康府一趟。”
福禄依言匆匆地出府去请大夫。
…
康志杰上下扫了眼谢放,“这么紧张那孽……”
担心这孩子万一真是谢二的,康志杰到底没敢太过放肆,临时改了口,“那孩子……还给请大夫。谢二,我妹腹中的孩子,是你种?我猜的对还是不对?这样,反正你谢二爷不缺钱,只要你按照市面上的聘礼,如数给我。
我便将我妹妹嫁予你,如何?”
谢放进院子之前,尚且听见康小姐的呻|吟声,眼下却是什么都没听见。
康小姐的状态显然越来越不好,康志杰这个当哥哥的,没有半分关心,反而在这里赖上他了,同他谈什么彩礼。
谢放难免觉得可笑,另一方面,自是替方小姐觉得可悲,“孩子不是我的。至于究竟是谁的,怕只有令妹知道。阿笙同我交好,人我要带走。”
阿笙听见康大少爷说要将康小姐嫁给二爷,心尖陡然缩了缩。
听了二爷的回应,倏地朝二爷看了过去。
康小姐府中的胎儿,当,当真……
不是二爷的?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