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睛,并不像先前那样冷漠阴执,而是温和如水,微含笑意的,这让她一时有点分不清,努力的挣开他的怀抱,推了他一下,说:“你是属天气的吗?一会阴一会晴?不要以为你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出国,我告诉你,我决不出国,你听清楚了没有?”
宁维诚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说:“好,我听清楚了,我不逼你,那你现在可愿意跟我回去?”
潘心悦以为自己听错了,起初反应当然是高兴的,后又板下脸来说:“你别骗我,若是骗我,我离家出走了哦!”这样一说,显然气是消了一大半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宁维诚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快到家门的时候,他握着潘心悦的手,终于问:“悦悦,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国?”
☆、第49章 如梦初醒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宁维诚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快到家门的时候,他握着潘心悦的手,终于问:“悦悦,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国?”
此刻潘心悦坐在副驾座上,眼睛直直的望着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左一下右一下的扫着,忽听到这句话,脑袋里“轰”地一响,像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她抽了抽嘴角偏过头去从窗口望出去,雨还是细细密密的,好像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的手指用力的抠着车门边上的把柄,发出“叩叩”的声音,她想起以前在美国的事,那时她刚刚醒来,身边全是操着一口英语的外国人,她起先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后来,看到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精神狂燥的要咬人,后来被医生强制打了镇静剂后就安静下来。
这个发现把她吓得浑身发抖,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她挣了挣扎,才发现自己穿着精神病服,被人当作神经病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那精神病服的衣袖巨长无比,却永远不会让你的手露出来,而是交错的绑在身后,让你动都动不了。
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又喊又叫的说放自己出去,可是那些忙忙碌碌的外国人,只是一脸鄙夷的望着她,摇头笑起来,大概是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他们竟也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她学得乖了一些,她知道镇静剂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诚然真是个精神病人,也许需要用这种药物来缓和情绪,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正常人来讲,杀伤力是毫不怀疑的,没病也许就可能被打出病来,所以,她变得安静老实,轻易的没有脾气,陪合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医生,张嘴闭嘴吞咽,像木偶一般,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那时那样绝望的想要见到宁维诚,可是周围是陌生的面孔,并且都是外国人,没有人听得懂你在讲什么,更不会有人想听你讲什么,无论你如何辩解,无论你怎么叫喊,他们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所该应有的反应。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着,如果宁维诚在身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样天大的委屈,如果宁维诚在身边,一定不允许这些陌生人这样无休止的欺负她,她曾经把想宁维诚这件事当成了自己惟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出去,总有一天会见到宁维诚,总有一天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古脑的讲给他听,可是如今,他就在面前,他正在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出国,可是她张口结舌的却说不出话来。
宁维诚看她反应异常,忙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
刚要抽手的时候,却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心头一凛,强拽着她的胳膊强制她转过身来,他看见她一张脸上布满泪水,他知道她以前即使是在自己面前哭,一定是哇哇的哭出声来的,可是这次,她却默不作声的流泪,想必一定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他心口一疼,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