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并没有像我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一个个大小各异的土墩庇护下,集结着数不清的军人,一个个虽然面色阴郁,流露出惶恐和不安,但他们形成的架势,依然具有威胁力。
因为我的说话,这些惊弓之鸟们发生了骚动。
我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在他们的心灵深处产生了极大震撼,如果再给他们予以雷霆击打,肯定会让他们闻风丧胆,变成彻头彻尾的残兵败将。
然而,我虽然有些疯狂,但并没有失去理智,通过缜密的估价,我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点过于乐观。
现在只需某人一声令下,就算这些军人再没胆子,可是,只要每人放一枪,我都会有被放倒的危险。
好汉不吃眼前亏,趁着他们现在不敢妄动,老子干脆闪人。
“张禹廷,你太狂妄了,杀了我几个手下,你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简直是幼稚之极。”
朱温躲藏在军人之中,通过言语对我还以颜色。
我深深佩服这个老滑头,无论到什么时候,他总是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难怪他当年可以左右逢源,最终窃取了李氏宗庙。
因为有着土墩妨碍了视线,我无法确定朱温到底在哪里,于是,我长笑一声,说道:“谋权篡位的奸贼,你给老子听好了,少他妈的像个王八似的,躲在虾兵蟹将窝里,有种的出来和老子一战。”
我故意说出了让朱温最为忌讳的事情,以便于把他激怒之后,能够答应和我一战,怎料这厮竟然毫不上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老子纵横沙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被人家当汤水甩在墙上多少回了呢,想用这种激将法诳我,你还嫩了点。”
我心说老王八倒是很前卫,连这种网络用词都知道。
忽然间,我有点左右为难了。
如果冒冒失失的冲过去,万一挨了枪子,实属不值得,可若是就此退回去,一定引起朱温的猜疑,说不定他会带着人兜着我的屁股,掩杀进来,届时我和高力士等人纵使逃了性命,也难免会生出很多意想不到的祸事。
怎么办?
我有点沮丧,无意间把耳朵贴在了土墩上。
忽然间,我听到了土墩之内泉水涌动的声音,不禁心头一动,暗道了一声,干脆豁出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土墩外表的钻石,又看了看手中的斩马刀,当下再不犹豫,把斩马刀当成了铲子,开始在土墩表面挖掘。
一边挖着,我一边拖延时间。
“马武那厮呐,既然你不敢应战,去把马武叫来啊,刚才只是一刀削了他半边屁股,那是便宜了他,如果这次他还敢过来,老子保管让他做了‘平顶侯’!”
我说的很嚣张,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哎,平顶侯是多大的官啊?”
“既然是侯爵,那官一定小不了。”
“得了吧你,不明白就别瞎说,所谓的平顶侯就是相当于并肩王,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官。”
“拉倒吧,还万万人之上呢,如果你想做平顶侯,倒也容易,只需把脖子洗干净了,对准张禹廷的斩马刀,往上一撞,‘咔擦’,你就成了。”
“成啥了?”
“没脑袋的侯爷了呗!”
“我靠,脑袋都没了,还做鸟毛侯爷啊?”
我听到朱温那边不时的有人窃语,心中既好笑又得意,因为我知道,只要在往里面挖几下,就能通到泉眼了。
其实,我只想在土墩上挖一个小洞,流淌出来的泉水足够吓唬他们一下就够了,因为不管和我有没有仇,毕竟湖底基地这么多人,如果都喂了鱼鳖,我还真就于心不忍,要知道我可本是一个善良人。
朱温见到手下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