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站起身说:“回屋写字去了。您要不想我发脾气找人晦气,就别再哭了。否则我可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事儿。”
纪策是真火了,要搁在往日,他一定会耐着性子慢慢哄,可今儿这事已破了他容忍的限度。一出来,他就到了门房那儿,揪着今儿当值的人问是谁来过府上了。
门房一见爷这张染满怒火的脸,哪敢真瞒着不说,只得战战兢兢地将安熙郡主母女俩供了出来。
纪策这下是真明白了,就娘那性子,潘若若那点儿本事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这些来,估计她那郡主娘也有份儿。
纪连氏出生名门,也是个有涵养,极讲道理的人,能让她这样深信不疑,定然不会是潘若若那小妮子一个人能干得出来的。只是他没想明白,自己喜欢个人招惹到他们什么了?居然三番五次地来府上嚼舌根儿。看来这事儿怎么都得弄清楚了,得从根儿上解决掉,这首先要搞清楚的便是安熙郡主母女俩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今儿他刚被媳妇儿说了一顿,自然不会去他们府上找人晦气,可不想再有什么不好听的事儿传到媳妇儿耳朵里。为了压住这火头,他唯有回到屋里接着练他拿手字儿。
还别说,一边练一边想着媳妇儿,纪策一会儿便笑了起来。
但没想到的是,人家安熙郡主母女俩可没就这样闲着。
这不听说纪宁病了吗?母女俩打人家端亲王府一出来就直奔荣亲王府这边儿来了。再怎么着也得“关心”下自己的侄子不是?
不过两人也没那么顺利,纪宁之前醒过一会儿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儿。母女俩到人家府上时,只见到荣亲王陪着他大哥在院子里饮茶聊天儿。安熙郡主瞅着俩兄弟那神色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为儿子的事儿伤敢情。于是她坐下后又在边儿上,叹了几口气,说了几句看似安慰的话。
只是两位国宝级的王爷除了与她打过声招呼就没怎么搭理过她,压根儿没接过她的话茬儿。安熙郡主觉着没趣,也没再说下去,只是在一边儿安静地喝着茶。不然能怎么着?这两位可是她安熙得罪不起的人,尤其是圣上这位暴脾气的大哥,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待到荣亲王妃到了,她才起身一道去了园子里转悠。
潘若若自然也跟在了母亲后边儿,瞅准机会才说她担忧纪宁表哥的身子,想去屋里瞅瞅。
两家本是皇室宗亲,小时候纪宁与潘若若也在一块儿玩过,虽说不是感情甚笃,但也没红过脸,荣亲王妃不好拒绝人家好意,再说这会儿也没心思去琢磨人家的用心,便使来跟前儿的人领着她去瞅瞅,心想有个人安慰下儿子也好。
潘若若来这儿的路上已得过娘的指点,走进睡房时,纪宁刚醒,屋里候着的子衿见是稀客来了,立马着了人去奉茶,安置好了潘若若,才立在了床头边儿。暗想这人怎么来了?
打从潘若若一进屋,纪宁就知道她来了,却没啥心思搭理她,睁着眼躺了一会儿,就又闭上了。
潘若若见着他这神情,自然知道指不定是为了这些年沈嘉与自己的积怨,故意沉沉地叹了口气,却没出声儿。她要早知道他惦着人家,她能这么折腾?
纪宁知道她这是有话想说,指不定这会儿人家就是看他笑话来了,只是微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依旧没吱声儿。
潘若若可不想白来这一趟,娘可是指了条明路给她,要再办不成,就只能瞅着纪策娶沈嘉了。见着人家不愿理会,不觉在心里暗自轻笑了一下,才开口安慰道:“表哥这是何苦呢?”
纪宁原本以为她会嘲笑自己,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没想却没从人家话语里找到一丝儿嘲讽的意味,倒是真好像是在关心他似的。不过仅有那么一瞬的意外,立马就想起这人的秉性来,毫不掩饰地轻蔑一笑,睁开眼说:“有什么话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