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不早给你开荤,若有几房侍郎伺候着……羽兮,咱们是皇家,有时候,不能随心而为,朝中的几家外戚势力错综盘结,咱们刚回来,网就张着等咱们跳了。你还没立妃,很快就会有人算计过来,你要谁都可以,不过,府里的王妃,却怕是皇上来为你定了。这个,你总得心里有数。”
羽兮一怔,却低了头道:“我管什么朝廷争斗,我定要娶他。”
二王爷偏头想了想,翘起二郎腿一笑:“八妹,我有主意。时下虽是流行青色兰花轿帘,可布料却是三六九等参差不齐。你那日所见的轿帘用的是何等布料?”
羽兮一听二姐有办法,欢喜地凑在跟前坐下,却又懊恼道:“当日只顾着瞧人了,也没注意那帘子,不过,”
她想起那公子掀轿帘的手,好生白皙,指尖一色地晶莹红润,在那轿帘映衬下越发地温润好看,又想起那人的眼,心里当下一跳,喃喃道:“该是上等丝绸,很是……柔滑……细致……”
二王爷微微一笑:“你这是形容人还是布料?”旁边的两个丫头早嘿嘿偷笑,羽兮脸上更红,瞥一眼紫衣恨道:“你只管笑,今儿我就革了你侍卫的头衔,真真地给我做烧火丫头去!”
紫衣神色一慌,道:“好王爷,紫衣知错了,您要是让我去烧火,我这一身的武艺岂不是荒废可惜了,好王爷,你就饶了我这回。再不济便罚我去沙场。”
羽兮笑骂道:“你倒乖巧,上沙场?我知你暗地里想了不知多久了,想杀敌建功立业。你这舌头再不改,王爷我就叫你从此断了这想头!一辈子呆在厨房里!去叫红銮来。”
紫衣慌忙应了一声,暗地里吐个舌头,飞快地去了。
羽兮眼巴巴瞅着二姐:“好二姐,你有何主意,可说来听听么。”
二王爷眨眨眼,神秘地道:“既是用的上等丝绸,人又生得美貌无双的,十有八九是朝中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你何用大街上抢?再过几日,皇上要领百官到郊外踏青,到时候叫皇上下一道旨意,各位大臣务必带上自家未嫁的公子前去,到时候,嘿嘿……”
二王爷笑得一等一的奸诈。
高门朱槛,红色的灯笼高挂在两侧,天色还未晚,是以红灯尚未点上。一个清秀的小倌穿着淡青衣襟,立在怡春楼门口小心地招呼客人。
一辆华丽的车马在门口停下,从车上跳下两个女子,一个凤目横水,清秀英武。一个国色流离,风华绝代。
那小倌眼睛一亮,认出是前几天来过的二王爷羽颜,立刻轻步走到羽颜面前,低头温顺地行礼道:“清儿见过王爷。”
这清儿身材纤弱,眉目清秀,声音柔和悦耳,十分地讨人喜欢。
羽兮被二姐强拉来,说是要她通通人事。如今见这小倌似对二姐很是熟捻,不由怔了怔,笑着望了望二姐,二姐原来在梁洲时就是勾栏院的常客,如今才回京城几日,竟已熟门熟路,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羽颜得意地朝八妹使个眼色,托起那清儿尖俏的下巴笑道:“乖清儿,今儿个开花宴,可是卓君跟雨霖的开苞夜,你可要给王爷我安排个好地儿。”她顺手在清儿白生生的手上摸了一把,放上一锭银子。
清儿脸上一红,轻声道:“二王爷驾到,清儿自然把最好的位子给王爷。”他躬身在前面引路,偶尔回头瞥一眼二王爷身旁的女子,这女子生得实是太过清秀,如花的脸颊上,有一双雾一样的眸子,纯净无邪,整个人美丽脱尘,仿佛不是这世间的人。
女子竟然生成这般模样,怕是楼里最冷漠清傲的卓君也会动心了。这样的人,也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么?终有一日,怕那明眸也不再纯净了……
清儿不由心里叹了一声,引着两人上楼。厅里的台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