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控土异能者,他可不敢显露这么大的能耐,只能看着董专员的脸色,一句句试探着说。
董专员听完他这么说,想了想,仰头靠在座椅头枕上不再说话了。
那辆越野车飞快地通过机场高速路,来到本市民航机场,却没有开进去,反倒绕到一边的山后去。
老麦知道那边不远有一个地方军用机场,便有点讶异地看看董专员。
董专员依然头枕着座椅,闭着眼睛,缓缓道:“307,你赚了,我申请了军用专机送你过去。”
“去哪?”
“西康那边的石山区。”
老麦闻言一愣,建国后除了史书上的记载,基本上没有西康这个说法了,那一带指的是川滇藏之间,早被撤销分割掉的民国时期一个旧省份。
董专员仿佛知道老麦心中想法似的,随口道:“行政上西康早没有了,但在军事上,我们依然保留着这个称谓。”
老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那边有着很重要的军事基地,除了用数字做代号外,一些似是而非的地名称谓也是必须保留的。
川藏交界的高原地带,冰峰之下有大片的石山区,植被都是稀稀落落的,犹如冰河划过的高原上,全是岩石多于泥土的丘陵山脉,多数地区荒无人烟,只有山间的河流侧畔有路可走,而且还是很险峻的山道,一壁是悬崖,一壁是深谷,冬天静水流深,夏季怒涛奔涌,有时连横跨河间的铁索桥都冲垮,望之令人胆寒。
老麦和董专员在地方军用机场,上了一架双螺旋桨的教练机,飞机很陈旧,机身也没有任何标识显示属于军事用途。
老麦在拉上氧气面罩前,乜斜着眼问了董专员一句:“这是专门送我去的军用专机?”
董专员耸肩做了个无奈表情,干笑道:“临时临急,事急从权,一时没有别的飞机了。”
俩人坐好扎上安全带,前座的飞行驾驶员请示首长是否可以起飞,得到董专员应允后,和机场指挥塔照例对答一番,飞机便即启动,慢慢滑行到跑道去起飞。
这架旧飞机穿过气流层时,有点颠簸摇摆,让老麦想起了一部黑白反特旧电影里的场景,一个老特务喝多了,用手上比划着飞机翻飞的动作,鼓着眼珠噘着嘴,对打入敌人内部的我军侦察员神秘地说:“台湾来人了,坐飞机来!”
飞机飞行了好几个小时后,进入了西南边陲石山区,便降低了飞行高度,从云层之上钻出来,在崇山峻岭间做低空飞行。
老麦自从上了飞机,一直穿着飞行服装,戴着连接氧气瓶的面罩,和同样装束的董专员并肩坐着,没有无线电通话连接,相互说不了话,俱各默默无言几个钟头,靠着椅背,睡没睡着也不知道。
旧飞机进入石山区后,低空飞行没过多久,在一个巨大的山谷上盘旋了几圈,便在一条看似简易的砂石跑道上降落。
飞机趔趄着最后停稳后,有穿着机场地面服装的飞行辅助人员搭梯爬上来,拉开舱盖,帮他们解开安全带,将俩位首长扶出机舱,毕竟是两位秘密部队高级校官,有这些服务也是应该的。
机场地面上还停着一辆涂满黄灰迷彩色的七座沙漠王子越野车,车前站着一个身穿迷彩装的中年军官和两个青年军人。
老麦眼神很好,一眼便看见中年军官的领章有一颗星,是一个少将,两个青年军人一个是上尉军衔,估计是个参谋,另一个是上士,大概是警卫员。
董专员伸手一带老麦快步上前,向着那位迷彩服少将立正敬个军礼道:“报告104首长,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