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半月有余。
苏玉一脸头痛的看着门外排成了长队的人,她苦笑道:“那醋真不能根冶瘟疫,你们兴许是弄错了。”
排在第一个人的却是瞪大眼睛说道:“苏姑娘,你可别那么说,那衙门都用的是那东西,还能不管用?哎呀,苏姑娘,你就行行好吧,你说个价,我家老娘一把年纪了,我总得买点给她防着啊,你就开个价吧!”
说到后来,他已经是苦苦哀求了。
苏玉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醋只能预防,……”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队伍中的一个人打断了,那人说道:“瞎说,我明明瞧见有个人倒在了衙门,眼看着就不行了,那衙门的捕快喂了他一口这醋,他立刻就醒了,还能走能跳了!姑娘,你们别是不想卖,拿话哄我们吧!”
苏玉脸都僵了。
这醋就算能冶病,也是冶小病,哪有这些人吹得那么厉害。她真是无语了好吗,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她家有一个叫‘醋’的新鲜玩意,可以冶瘟疫,可管用了,这说了不算,还说那衙门的人白日都用炉子烧醋,瞧瞧,那衙门的捕快日日跟患病的人打交道,竟没一个病的!
还有捕快家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他们当差的捕快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了,似有染病的症状了,就不出勤,只管在衙门呆几天,过后保证啥事也没有。
这话一出,镇里那些觉得身子不舒服的人(或者心里觉得自己可能得病的人)就在衙门外蹲着,鼻子使劲的闻那从衙门里散发的‘药味’,那人还真不少,当然,也有不少在苏玉家门外堵着的,也有厚脸皮的曾想赖在苏玉家不走,结果被苏玉赶了出去。
隔壁就是张捕头家,这自然是吓得住人的。
那醋能救命的话一出,那镇上的人真是疯了,他们花了好些时间总算打听清楚醋是从苏玉家出来的,他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拿着银子就找上门来了。有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时间一久,越来越多的人堵在苏玉家门口,只要不刮风下雨,他们就在门外守着,他们觉得,总有买到的时候。再说了,这小姑娘一家也不像个心黑的人啊,若不是顾忌隔壁就是捕头大人家,他们恐怕早就闯进苏玉家将银子一扔,将醋提走了。
苏玉压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开始的时候还暗喜,若是趁机将醋的名声打出去,那真是好事,所以开始的时候,她是卖过醋的,一小罐一小罐的那种,卖了几罐之后,事情就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瞧瞧,门外排着队的这些人都是过来买醋的,那队伍从苏玉家门口都排到西街了,队伍可长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根本就无醋可卖啊,新醋还没出来,还得几天了,再说了,那醋成没成功也不知道啊,不到开醋那天她也拿不准。
苏玉看着门外的长队,脑中又想起张捕头的话了,张捕头昨日天黑也过来一趟,他说得可明白了,衙门的醋没了,他要买,一两银子一小坛他也买!关键是衙门缺这个,衙门的醋已经烧完了,城隍庙还有镇外的村子那病情越发的严重了,每日都在死一两个人,根本就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患病的人死去,衙门的人成日跟病患打交道,自然是极容易染病的。
张捕头一直觉得,若不是这些醋,他们可能早就跟那些患病的人一样了,所以,他非常肯定这些酸能冶病,能救人!
他觉得这是好药,若不是苏玉家存货实在不够,他恨不得再搬些在城隍庙还有村里去烧,肯定有用。
可惜,苏家的醋不多了,根本就没法用到别处,张捕头这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苏玉叹了口气,正在此时,白凡从院里走了出来,他走到苏玉的身边,说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苏玉看了看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