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苔。此处同温河几乎没有落差,河床上少有泥沙,桥底并无淤积。
闸门在桥的北面,用一根巨大圆木控制,当圆木转动时,方型的闸门石就缓缓落下,直插河底,阻住了流水。
方子平试了一下,圆木根本不动,思纲也来帮忙,圆木稍稍移动,闸门石轰隆隆落下了寸许,看上去机关没问题。
一旦落闸,温河大堤就变成了一条大坝,而青龙河水就会在这里聚积,形成一个狭长的小水库,因河床两岸已被冲刷出很深的沟,所以水的积蓄并不少,这就是刘立本说的可以支持一两天的缘故。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子平和思纲告别了刘立本,沿青龙河北上,到鸡鸣山折而向东北,继续在青龙河一侧走着,细雨霏微,如诗似画,多少解了脚下泥泞深陷之苦,思纲默默的跟在子平身后,并不知目的地在何处。
走过了昂首向天的鸡鸣山,走到白虎山脚,子平停住了脚步,细细观察。
半山腰里,一道明显的水痕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道水痕是如此的明显,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可是上次走过这里的时候,似乎没有呀!方子平努力的回想着,他只记得似乎抬头看过白虎山和伏兽山,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不过三两天的时间,这倒水痕从何而来?
水痕如此之高,能把整个阴家寨都淹没进去。他蓦然回头,看着淡淡雨雾中的阴家寨,还好好的存在着,子平放心了,可更加感觉匪夷所思。他决定上白虎山,探索一番,思纲自然跟随。
虽然有雨,但毕竟是深秋了,秋草衰败的很快,在连续几场秋雨的冲刷下,贴在山坡上,已经无力站起来了。
两个人艰难的攀登着,困难处几乎手脚并用,终于来到那一线处。这条水痕远看已经触目惊心了,现在站在近处,更令思纲悚然心惊。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水流掠过,而是白虎山的下半部分曾经被淹没过,而且淹没了很长时间,一些麦秸、杂草、树叶附着在山坡上,挂在荆棘丛上,极为醒目。
子平沿着这道痕迹走着,眉头拧成一字:今晨一场大雨,竟然冲刷不掉这道痕迹吗?它到底存在多久了?
一直到白虎山和鸡鸣山的分界处,这道痕迹才神奇的消失,再也没有了。说是分界处,因为地方并不高,所以山体其实是连在一起的,然而分界却是如此宛然可见,实在有悖常理。而往东看,到了白虎山同伏兽山相对的部位,这道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平看着触手可及的伏兽山,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直冷到心里。为什么痕迹没有沿着弧形的山坡伸到南面呢?要知道,伏兽山和白虎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缝隙,如果水漫白虎,自然可以从缝隙流到南侧,何以那里就没有痕迹呢?
子平抬起头,雄伟的虎头昂首挺立,甚为壮观。“看来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不独对神鸡为然!”子平暗暗告诉自己。
青龙河再度折而向北,在白虎山和伏兽山的直角弯处,因西北角地势也较高,留下了一个深深地水塘,站在下游的小桥上,看着那一弯水,无法想象这里的水位这么低,怎么还能漫到半山腰去。
再度回到阴家寨时,已经是晌午了,阴寒心准备了饭,简单吃过,饭罢喝茶,闲闲的聊起来。
“寒心兄,你们阴家是从何处而来呢?在这里定居多久了?”子平随口问。
“大约300多年了。”寒心沉思着说,“不过后来因为山谷内出现了大变故,我们的祖先们不得不离开了这里,大多数已经远走他乡,只留下我们一支,离开山谷到附近去了。后来从我父亲那辈重又回来。”
“难道令兄对自己的家族并不了然?”子平想起在翠屏山颠曾同阴冰心谈起过他的姓氏,冰心似乎是初次听说。
提到兄长,寒心立刻愁云密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