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人再会恨你了,真的。”
郭皇后怔怔的问道:“真的吗?你不怪母后了吗?”
“不会,我的父亲母亲也不会。”她想起了阿爹阿娘,心中更是一痛,这样的悲剧真的要怪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吗?
郭皇后苦笑道:“你像你母亲一样的善良,我怕是真的已经不成了。阿梓,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要记得这个人是现在唯一不会害你性命的人了,因为他答应了你的母亲。”她说着在心梓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名字。
心梓感觉到手心微微的触感,简直不敢相信。
“这……”
郭皇后又轻轻的摸了摸心梓的头,才道:“你快回去吧,不要告诉宇儿,省的他担心了。”
心梓看着她,她躺在床上微闭了眼,像是真的要休息了。她欠了欠身,跪安了。
回去的路上,心梓的心中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她隐隐的猜到过郭后对自己好是因为自己的阿娘,今天总算是得了证实。可是那个人,他……怎么会?
又过了几天,郭皇后的病已经十分的重了,心梓再去看她,发现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宇儿知道后跑去找元帝,却被阮皇后以不通礼仪,冲撞嫡母为由拦了下来,直接关进了太庙思过。也派了人把偏殿的门封了,断水断粮里面的人一个也出不去。
心梓急的焦头烂额,不知怎么办好才好,她拍着门板,手掌一片红肿,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应声。
第三天的时候,有人来把他们放了出去。她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恍惚,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跌跌撞撞的向凌波宫的方向跑了过去。
还没跑出去,就体力不支一下跌倒在地上。琴儿抱住她,大哭出声:“公主,公主,主子已经……已经去了。”
心梓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她死咬着牙,呐呐道:“宇儿呢?”
“平王殿下知道了擅闯了大正殿,皇上根本不肯见他。”
她似乎呆住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那些深埋于心的悲哀慢慢的从心底浮了上来。想哭又发不出声音,那种哀愁一点一滴的透入骨血之中,刺得她浑身痉挛。
“阿姐。”辰宇在她耳边唤她,他的眼睛红红的,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脸上全是灰和土。
“阿姐,阿姐……”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心梓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抱过他,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
她要坚强,绝对不能让人看轻了去。她要看着他们,作恶太多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兴国七年,废后郭氏骤卒,元帝念及旧情以才人礼下葬,赐谥号“诚”。
心梓听见这个封号的时候,只想冷笑。“诚”者,信也,从言听声。只怕在他眼里,郭氏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最最当不起的便是这个“诚”字。
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再次加诸在她和辰宇身上的不公平,因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不让元帝以此为借口宣辰轩回来。
她急匆匆的去找东宫内侍少成,问他能不能把消息传出去。少成当即设法联系了秦晟留在京城中的眼线,令他们传递消息到北疆。
做完了这些,心梓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下来,能不能拖住,如今只能得看天意了。
消息到达北疆的时候,佘征勋立刻下令封锁。他明白这次的凶险,如果一旦辰轩脱离了北疆,回到京城那么一切只怕都会向他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一面假装着与父亲虚与委蛇,想要稳住他们。另一面又要防着辰轩时时刻刻的询问。他甚至派人去拦截朝廷派来的宣旨官,秘密的软禁起来。
可就算他千防万防,在消息传来的第三天,那名宣旨官在护卫的帮助下逃跑了,而他尽职的将元帝的旨意送到了辰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