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他害死的,他为了一己之私将我娘眷养在城郊的小宅子里,便是这里,后来因为有了身孕才接了薛府。”薛懿低下头感叹一番后,续而说道,“他不晓得我娘在与他一起前就与我父亲有了关系,即将成亲,可是薛大老爷就以家世迫得我爷爷退了我父亲的聘礼,毁了亲,我娘便成为薛大老爷的外室金屋藏娇在这里。”薛懿晓得邱如墨为何这般问,便解释道,“之后一位与我娘相熟的大夫为她瞧病时发现她怀有身孕,推算了下日子,比与薛大老爷在一起还早一个月,那便晓得不是薛大老爷的孩子。后来我娘让那大夫帮忙隐瞒的此事,将日子往后推说的一个月,没想到居然瞒了下来。”
邱如墨静静地听完薛懿的话,大概了解了,这薛懿的娘跟她娘的境遇居然一般,不过他父亲该不会也是被打死的吧?
“我父亲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官,但是怎么也比不上薛二老爷,事后,我父亲多次去寻薛大老爷要人,最后被冠上一个莫须有的逆谋罪,最后被抄家灭门,可笑吧。”薛懿惨淡地发出一阵阵沙哑的笑容,神情失魂落魄地继续说道,“后来有了身孕的娘就被接近薛府内,本听到我父亲出事便寻死觅活,但是为了腹中的我还是撑了下来,毕竟我父亲一家被灭门,我也算是唯一的血脉。”
“我出生那日,正巧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寒雪来我娘面前闹事,恰逢那日我娘临盆,她假装被寒雪推倒,装作动了胎气早产,事后请了那位相熟的大夫,告知又请了产婆来,大夫告诉薛大老爷此乃意外所以动了胎气早产,亏得我出生时瘦弱,倒也符合了早产儿的模样,愣是谁也没起疑心。”薛懿叹了一口气,将视线投向邱如墨道,“所以我被视作薛家庶子活了下来,而大夫人却趁着薛大老爷出门之际,让丫鬟将我娘拖入那黑屋内毒打,最后不治身亡,临死前她让那位大夫待我懂事了便将一切告知与我,告诉我不姓薛懿,姓赵,我父亲叫赵天祥。”
邱如墨一脸同情地看向薛懿,不,应该叫做赵懿的男人,想来他自大懂事来知晓这残忍的一切后,怕是几乎崩溃了吧。而他现在所作所为倒也说得通了。
“留香是张姨太表亲的女儿,自小与我熟络,那时候我交给二姨太带着,说是她所生的孩子,我娘的存在就这样彻底抹杀了。”赵懿遂然间捏紧双拳,“留香从小就喜欢我,大小就说要嫁给我,她是第一个知晓这事的人,我告诉她的,那时候我无处诉苦,只能一个人强撑着,日日拜见杀我父母的凶手对他们叫爹娘,简直就是折磨,不过好在留香陪在我身边,突然有一日,留香跟我说她被许给大哥做小妾了,你晓得那时候我是什么心情么?”
“为什么?”邱如墨微微蹙眉,想不到命运如此弄人,本就背负一身沉重仇恨,却连唯一的知心人也要嫁给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对他太过残忍。
“还不是大哥大夫人见留香家世不错,嫁给我这个庶子实在浪费,便许给大哥,帮他充实基底。”赵懿讥讽地轻笑一声,鄙夷地说道,“大哥在大老爷和大夫人的庇护下活着,一向很顺,无论喜欢什么都能得到,我和二哥则不然,我倒也不在意,二哥那般的人,果然生错了地方。”
“可不是么?!”邱如墨同仇敌忾地附和道,“你们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邪霉,才出生在薛家。跟我一样倒霉,不过我跟他运气你比好些。”
“是你们懂得争取,我以后也会好起来。”赵懿突然展露一抹淡淡的笑容,对邱如墨说道,“二叔调任,薛家垮了一半,大哥没脑子,现如今薛家生意处处受阻,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能够调动的银两,加以时日,必将亡。”
“薛二老爷的调任……”邱如墨之前就觉得不对劲,这调任时机很巧妙,刚巧是在许留香进入都城之前,刚好让薛家失了势时手慌脚乱的时候杀出来,弄得薛家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