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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1 / 5)

年轻人听到“顾影斋”三个字,眼中厉芒一扫而过,冷笑道:“不用你来操心,我总会去找那老鬼的。本公子名字叫鲁狂生,你们记好了,莫要到了阎王前还不知如何上帐册。”

鲁狂生说着,身形一晃,凌空踏步,犹似鬼影般闪了过来,折扇一合点向嵇松的左胸。

嵇松挺立不动,松纹剑一招枯枝破云向他刺去,剑长扇短,鲁狂生未伤到他就得先被剑刺到。却见鲁狂生扇子在剑上一搭,已轻飘飘落到嵇松背后,“刷”的一声声,纸扇张开,带着破空之声切向嵇松背后。

嵇松回剑盘旋护背,剑扇还未接触,鲁狂生又已换了位置,凌空下击,以扇戳嵇松的头顶百会空。他的身体就象没有重量一样,随时可以在空中改变方向,动作快速之极,犹如幽灵一般。到后来周全根本看不清他出招,只见一道白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围着嵇松乱转,嵇松的动作却越来越慢,象是手中的剑非常重,看起来不是鲁狂生的对手。

嵇松的剑法开始变化,双脚屹立不动,几乎就没有迈步过,上半身却如松树在狂风中左摇右摆,手上的剑则如迎客之松枝,时而远探,时而盘曲缠绕,时而折叠密密麻麻。鲁狂生人到了哪儿,他的剑就指向哪儿,剑法中简略处粗枝大叶,细密处如松针万刺,远望之,如松风齐动,飘洒而俊逸。

王介的松法是从竹子的神态中学来,嵇松的剑法则是从松树的动静中悟到。

鲁狂生不再旋转,与嵇松斗了几招,突然招式大变,手上拿的明明的扇子,动作却象是在使长枪大戟一样,招招都是力沉势猛,以硬碰硬。“松风剑法不过如此,看我砍柴斧法!”

鲁狂生显然是在调侃嵇松,但他的招式却一点都不含糊,真的象在使用斧头砍树一般,嵇松竟然接不住他这乱七八糟的扇法,连下盘都守不住了,连连向后退去。

周全外行看不出门道,还以为他的“砍柴斧法”真的有特效,七侠却已看出鲁狂生的武功和内力比他们要强得太多,随便用什么招式都能打败嵇松,刚才只是为了看松风剑法才没下杀手。

王介冲了上去,竹剑带起几道白绿之光,切入了战团之中,二人齐斗鲁狂生。

鲁狂生笑道:“这是千篁碧落剑法吧?你的剑是竹子做的,我的扇子也是竹子做的,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他口中说着,手上丝毫不停,一爪差点抓烂了王介的脸。

嵇松重又立稳下盘,出剑缓慢;王介则剑走轻灵,快如急风骤雨。两人夹攻鲁狂生,却还是不能奈何得了他,只见鲁狂生时而冲上树顶,时而穿梭林中,飘忽不定,游刃有余。周全这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武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得多。

斗了几分钟,鲁狂生笑道:“原来松风剑法和千篁碧落剑法也不过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就快拿出来吧,等会断气了,想表演也没机会了。”

向轶喝了一声,扬起大铁锤也加入了战团。阮轩皱了一会眉,拿出笔来也走了过去。是的,他不是冲过去,也不是飞过去,而是从容不迫地走过去,就象要去粉墙上题一首诗。刚才鲁狂生出现时看起来象很有风度,但与他一比就变成是涂脂抹粉唱花旦——全是装出来的,真正的气质和风度是一种内在的修养,不是摆样子装出来的。

阮轩这时运笔写的是草书,周全也不认得是什么字,只觉得笔势纵横飞舞,银钩铁画,畅快淋漓。他看起来并不象是在战斗,更象是在创作一幅作品,全神惯注在笔意中,唯恐作品留下了一点点瑕疵。这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毛笔,却让鲁狂生的身法受到牵制,没有那么灵便了。

这时鲁狂生也改变了打法,身体非常的柔软,就象蛇一样滑溜,手、脚、肘、膝、肩,处处都可用来攻击,象有七八条手臂一样,眼花缭乱全是他的扇影。腾挪小巧之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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