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卓拉住了邱灵柔:“柔柔姐,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吗?”
“我的二小姐啊,我哪能叫你累着呢,你四处走走看看,散散心,玩儿玩儿就好了。”
谢玄说:“师父,三叔说你制造出了新武器和船,叫我来看看。”
周全知道他是将来淝水之战的主要将领,谢安是有意培养他,所以叫他来这儿见识一下,也训练一下,于是点了点头。“我没有正儿八经地教过你,你还是不要叫我师父了,还是叫周大哥吧。”
谢玄靠近,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二姐最近好象对你特别感兴趣,总是问你的事,我看我快要叫你姐。。。。。。”
周全瞪了他一眼:“别胡说,这种玩笑不能乱开,小心你父亲和三叔打你屁股!”
谢玄吐了吐舌头,吓得不敢说话了,他虽然才十岁左右,于情爱之事半懂不懂,却也知道姐姐是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不可能嫁给周全的——不过他心里还真希望周全能成为自己姐夫。
周全带他去看了弹簧弩和车船,谢玄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却没办法把三簧神弩压动,不由啧啧称赞。
周全问他:“你知道朝廷为什么总是难以打胜仗,仅能维持江南这一小片地方吗?”
“因为众多大臣不和,互相牵制,皇上年幼,太后女流之辈,没有雄材大略。”
“还有呢?”
“南人无良马,也不擅马战,北方阔野千里,步卒和水军与法与骑兵抗衡,所以无力北上。”
周全摇摇头,正儿八经地对他说:“你说的虽然都是原因,但都不是主要原因。这些原因以前也存在,为什么只有现在汉人被杀得十姓九空,只剩下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谢玄疑惑道:“那还有什么原因?是我们兵甲器械不如他们么?”
“都不是,最主要的是柔弱!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久了,积弱的不仅仅皇帝、大臣和武将,还有整个军队,整个制度!现在已经形成了极坏的风气,朝廷只重用豪门世家子弟,士族和平民中有才能的人不能得到重用,而世家子弟大多数只知讲究吃、穿、玩,以阴柔俊秀为美,以夸夸奇谈为荣,大多数不懂治理国家,不懂带兵打仗。整个朝廷从上到下都处在这一种阴柔美中,在他们的领导之下,军队哪里有悍勇血气?南人本来体质就不如北人,如今南人多安逸、好空谈、少勇性,如何能与北方战场上铁血磨炼出来的健儿对抗?所以只能凭着长江天险暂安一角。”
“有道理,可是如何能改变这局面呢?”
“其实这些我与你三叔已经谈过了,想要改变朝廷制度或社会风气,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办到的。想打胜仗,想与北人对抗,只有重新建立一支军队,与其它军队隔绝,进行与众不同的训练,执行与众不同的军制,装备最精良的武器;从将领到士兵都要吃苦耐劳,坚韧、勇敢、擅战,任何空谈、服药散的人都不能留下;只要是有才能,有勇力的人,都要不计出身来历重用。。。。。。”
谢玄眼中崩射出坚定的光芒,“等我成年了,一定要建立一支这样的军队,与北方诸雄决一死战!”
周全赞许地点点头,唯有建立这样一支军队,才有可以少胜多,打败前秦百万强敌。
谢雨卓跟在后面,也听到了不少两人的谈话内容,一脸都是崇敬之色,眼中异彩涟涟,似乎迷醉了。这是一个怎样奇怪的男人啊,有着无比的自信,有着无穷的智慧,还有数不尽的稀奇古怪的语言和新奇东西,他在她心中越来越象一个神话存在。
谢玄想见识一下三簧神弩的威力,也要向周全请一下武艺上的疑问,于是带了弩、剑,往船厂外走去;谢雨卓也兴致勃勃摘下短弓,要周全指点箭术。
刚出了大门,便看到远远七个麻衣宽袖的人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