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心地把汤吹得微凉,放在夏伯然的面前。
夏伯然默默接过了夏池宛的参汤,然后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宛儿你有心了,这么一大早来找为父,对于昨天的事情,可有了结果?”
夏伯然将参汤喝完之后,才抬起头,看着夏池宛。
初听夏伯然的话,夏池宛愣了一下,也惊到了。
这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今天一大早,按照正经的调查速度,哪有这么快便有答案的?
看到夏池宛的沉默,夏伯然也不逼夏池宛,只是静静地等在那边,等夏池宛再次开口。
空气一下子静了起来,两位主子不说话,当奴才的岂敢在这个时候插话。
所以,每个人的呼吸,在这个时候,似乎都被无限制的放大,让人忍不住,减缓呼吸,直到肺部疼得厉害。
“爹,有件事情,宛儿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
当夏池宛轻脆的声音响起时,那些个奴才终于透了一口气,便连夏伯然之前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昨日府里来了一个腰别着小竹篓子的男子,那人与小侯爷是相识的。女儿已经调查过了,旁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夏池宛这话说出来,等于是把孙坚行给供了出来,逆了孙坚行的意。
☆、380。女儿贴心4
站在一旁的奴才,个个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耳朵,或者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小侯爷竟然买了毒蛇,暗害了相爷,这种事情听了,那是要出人命的!
“不过爹,宛儿觉得,小侯爷该是没有恶意,只是那蛇儿生性狡猾,一时不防,才偷溜了出来。爹素来敬重姨婆,姨婆又最喜小侯爷,这事儿,只能另想他法解释了,否则的话,会伤姨婆的心的。”
夏池宛斟酌再三,虽然是把孙坚行给供了出来,却也在为孙坚行求情。
“爹也只剩下姨婆这个亲人了,小侯爷本就是无心的,便是看在姨婆的面子上,也不能与小侯爷计较。若是小侯爷还年幼,爹小惩大诫便也罢了。只是小侯爷这年纪,怕也不妥,顾着永靖侯府与姨婆的脸面,也只能如此。”
夏池宛嘴里可当真是一心维护老侯爷夫人跟孙坚行啊。
“好在爹也没有大碍,全当是卖永靖侯府及姨婆一个面子。”
夏池宛的意思,总结成一个成语,那就是息事宁人。
夏伯然看向了夏池宛。
“宛儿当真如此想,可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堂堂一个相爷被毒蛇给咬了,最后只解释为“小儿”“不懂事”,不但不能追究,还要主动帮对方摆平这件事情。
夏伯然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那么窝囊呢?
“爹,你也知道,小侯爷是姨婆唯一的希望。若是动了小侯爷,莫说爹与姨婆的情份还在不在,那是与永靖侯府为敌啊?”
不是不追究,而是完全不能追究。
谁让夏伯然一直都比较敬怕老侯爷夫人,除非夏伯然决定跟老侯爷夫人翻脸,甚至跟永靖侯府断了关系。
否则的话,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只能是窝囊了事。
其实这个道理,夏伯然怎么可能不懂。
永靖侯府这块肥肉,夏伯然才刚刚吞进嘴里一点点,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夏伯然在书房里的时候,初听夏池宛与孙坚行的谈话,孙坚行一开口,夏伯然便猜到,昨天那条毒蛇,必与孙坚行有关。
再听孙坚行威胁夏池宛时,夏伯然心中气得不行。
就算孙坚行是永靖侯,可是孙坚行现在所待的地方却是夏伯然的地盘。
孙坚行吃夏伯然的,用夏伯然的,住夏伯然的,竟然害到